“你應該慶幸付家當初對你的栽培,讓你在被他們舍棄以后還能有吃飯的本領(lǐng)。”
云頌倔強偏過頭去,忍住下巴疼痛,再也無法忍受般奪門而去。
大家好,終于開新文了!
大概會是個栓栓的故事。
回去的路上云頌一直忍著劇烈疼痛,又慶幸自己跑得夠快,讓身體其他位置免受這煎熬痛苦。
他的下巴一定是脫了臼,否則怎么會這么疼。
他拿出手機劃了半天才想起要給琴行老板打電話,匯報今天的試課結(jié)果,可嘴巴疼得說不出話,只好打字發(fā)短信。
琴行老板邱俊良回復:「忙,明天當面說。」
云頌說行。
晚上在酒吧有個兼職,云頌原本想順道發(fā)個消息請假,猶豫幾下,又把字刪了,忍著疼痛不得章法地揉了揉自己的下巴,打開搜索引擎,試著在里面輸入霍宗池三個字。
網(wǎng)頁彈出的消息中有著對他最簡介的概括,云頌粗粗幾眼領(lǐng)略精髓,裕市白手起家的新貴,做實體把小生意做到掛牌上市,只用了短短四年。
再往下滑,便開始出現(xiàn)不少含糊其辭的負面新聞,關(guān)于他曾蓄意毆打傷人獲刑三年個月,又因表現(xiàn)良好減刑提前出獄的種種流言。
事件的矛頭另一端用了些方法試圖將自己隱去,可再怎么藏,云頌還是從字里行間讀出筆者對港城付氏的指摘。
眾說紛紜,沒有真相。
云頌坐在顛簸搖晃的公交車上,從打開窗戶邊吸進來自郊區(qū)獨有的泥草香氣,盛夏的陽光將每一株植物染得發(fā)亮,他低頭,看見一只斷掉的蝴蝶翅膀卡在車窗縫隙中。
他輕輕將翅膀捻起放在手心,在疼痛中對一場遙自八年前的蝴蝶煽動翅膀后帶來的震動感到恍惚。
從診所出來,云頌傷心不斷地摸著自己下巴。
倒不是疼,而是聽到正骨師傅斷定他并沒有脫臼,但他還是因為下巴闔動別扭不小心流了點口水時的狼狽感到不好意思。
一想到霍宗池的怒氣和手勁就后怕,懷疑下次自己不會再有這樣的好運,對一個恨了這多年的人只是捏疼他的下巴,似乎太便宜自己了。
下一次,會不會就是他的拳頭揮上來呢?
云頌晚上在一家叫「彌鹿」的酒吧兼職服務(wù)生,有時也彈彈鋼琴,工資時而可觀時而一般,勝在自由。他現(xiàn)在非常需要這種能給自己增加額外收入又不用坐班工作。
新?lián)Q的房子房東催交一年的租金,交了這筆錢,留給生活開支的錢就不多了
因為怕自己再流口水,云頌戴了口罩,換衣服時被跟他一起兼職的男生看見,問他為什么戴口罩。
那男生是大三在讀生,云頌不知道他姓什么,就跟著大家一起喊他的名字文林。
文林是熱心腸,性格很外向,云頌因此和他說得上幾句話,他學了一點點調(diào)酒,摸魚的時候會偷偷給云頌喝他調(diào)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