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宗池看他笑,也跟著哼笑一聲。
云頌看見桌上手機屏幕倒影出自己的臉,說:“眼睛腫得這樣,明天沒法見人了。”
霍宗池說煮兩顆雞蛋待會兒滾滾吧。
云頌說:“以前你看見我哭就煩。”
霍宗池有些怕他了,說沒有,心疼呢,不好意思說。
云頌閉上眼睛喝咖啡。
年底應該是最忙的時候,霍宗池卻連修好幾天假,推不了的會就開線上的,借用云頌的半成品書房,幾個親近點的下屬私底下在幾個人的群里問霍總在哪兒度假呢,生態這么好,隨時都能聽見雞叫。
霍宗池說愛人家里邊,群里邊就沒聲了。
后來不知道誰起了個頭,問什么時候見見嫂子呢,霍總瞞得這么嚴,也太見外了。
霍宗池就提前在群里發起搶紅包,一個一個發,直把消息刷下去。
那天云頌聽見霍宗池手機不停響,而霍宗池本人呢,罕見地一直在手機屏幕上點什么,嘴角勾起神秘莫測的淺笑。
云頌不久就在微信同時收到陳立與文林的消息,雙方都對云頌表示了誠摯的感謝。
云頌跑去問怎么回事,霍宗池說給他們提前發點過年紅包。
“那怎么謝我呢?”
“不知道”霍宗池說,“可能知道我在你這兒吧。”
兩個人窩在這偏僻的小院里,有時也做一點都愛做的事情。
云頌把屋里的暖氣開得很高,水電費也因此交得很高,他想自己難道真是在走年紀的下坡路嗎,覺得手里有杯暖暖的豆漿就很好,至于錢呢,花完算了。
他白天去上班,霍宗池晚上就來接,休息日去醫院做心理輔導,開一些能讓他情緒不那么敏感的藥。
霍宗池遵守承諾地為云頌買很多束鮮花,云頌把他們保存地很好。
只是說起過一次辛利宣,云頌問他:“你以前為什么送花給別人?”
霍宗池問別人是誰。
“辛利宣,一個明星,你昨天喝的奶茶是他代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