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灼懷張了張嘴,卻又似乎不知該說些什么。
書房內的氣氛,一時陷入了難捱的沉默。
然而就在這時,原本緊閉書房大門,卻突然被推開,隨著而來的是一個急切的清朗男聲:“沈伯父,請住手——”
沈灼懷驚訝地扭頭看去。
是司若。
作者有話說:
這張前后反反復復改了很多次,最后好像還是沒有完全寫出我想要的感覺……可能完結后還會再修一修吧
司若身后還跟著滿面愁色的孟榕君——沈灼懷的母親。
二人不知何時碰到了一起,也不知司若是如何說服孟榕君,叫她帶他到了這書房。
見到半身血泊的沈灼懷,司若的眼睛幾乎就要癡到他身上了,他沒料到沈灼懷的父親竟會對他下這樣狠的手,不過是為了一個賞官!
而沈灼懷看到司若那一刻,心頭那些悶、堵與氣憤竟如同被細細溫流拂過一般,好似變成一種歸家的安心,他輕輕挑眉,那雙黯淡無光的眼睛在見到司若的那一刻,居然又同往日那般閃亮起來。
他給了司若一個安撫的眼神,用口型道:“我沒事。”
司若的急切與沈灼懷突變的情緒自然都逃不過孟榕君與沈無非的眼睛,夫妻二人對視了一眼,最終是孟榕君走到沈灼懷身邊,將他攙扶起來。
沈灼懷在母親的攙扶下,踉蹌地站起,但大抵是因為跪得實在太久,又結結實實地受了整整三鞭,沈灼懷方撐起半身,卻又險些倒下去——司若眼疾手快地饞住他沒有受罪的手臂,才在孟榕君的幫助下,叫沈灼懷站立起來??赡呐抡玖⑵饋?,沈灼懷幾乎都沒有力氣站直,半個身子倚靠在司若身上,仍在微微顫抖。
司若忍不住抹了一把眼睛,別過頭去不敢看,可沈灼懷卻知道,司若眼睛肯定紅了。
他用僅有的力氣捏捏司若扶著他的手臂,意思是——“我還好”。
“沈伯父?!彼救艉韲迪癖皇裁礀|西堵住了似的,有些哽咽,他沖沈無非道,“或許沈灼懷可犯了什么錯?為何要受這樣的罪?”
沈灼懷朝他搖搖頭。
司若不是沒有看到沈灼懷的暗示,但他當作不知情。
他依舊盯著沈無非,眼里帶著抑制不住的火氣:“若是為沈灼懷被封官一事,沈伯父大可不必如此責難沈明之。案子是我執意要破的,圣旨也是我與他一同接的,沈灼懷無論做了什么,我都有一半的責任。”
司若聲音里沒有半點膽怯:“若是沈伯父覺得接圣旨有罪,可以連我一同責罰;若我無錯?沈灼懷又如何有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