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是這個原因,司若放心許多,心中也甜蜜極了。看看沈灼懷不太好的臉色,便拉著他到了無人的角落,踮起腳尖,輕輕親吻上了他的側(cè)臉:“沒關系的。”司若笑著道,仿若冰雪初融,“能有你在身邊,生辰不生辰的,都是好的。”
見司若如此,沈灼懷心中卻更為愧疚,他動動唇瓣,卻還是什么都沒有說,只是壓下了內(nèi)心那些憂心忡忡,唇邊掛起一個笑容:“你沒有不開心就好,那我就放心了。”
叫閻羅這邊也審問完,最后得出的猜測卻是兇手另有其人——倒不是那一槍斃命來得多古怪,至少司若到目前為止,還沒有發(fā)現(xiàn)其他的死亡痕跡,只是按著sharen的邏輯來說,叫閻羅多少有些過分實誠,即使他有相當?shù)膕haren動機,但那動機卻有些過分輕微了,甚至按照現(xiàn)在看來叫閻羅的脾性,甚至不能維持他sharen的舉動。
叫破天死時,幾乎所有戲班人員都在場外,后臺空蕩蕩的。沈灼懷與司若領著人進來后,便把溫楚志留在外面與即將到來的金川官員交涉。但沈灼懷與司若結(jié)束問詢,才想帶著人離開,卻發(fā)覺后臺門口卻鬧哄哄的一片,靠近便能夠聽到溫楚志的大嗓門——
“沈世子他們在里頭問話……是,我知道不合規(guī)矩,但你們來得太遲了……”聽起來頗為焦頭爛額,“不行……不行!這絕對不行,不止我不同意,哪怕沈世子他們也不會同意的!人死外頭是你們的事……”
“似乎溫公子遇上了些麻煩。”司若看了沈灼懷一眼,率先走過去,撩開厚重的布簾。
長長日光射入,連同一起進來的還有突然變大的聲音。
溫楚志見到他們兩個人,仿佛見到救星一般,朝司若撲過來:“你們可出來了,他們就要結(jié)案了!”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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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jié)案?!結(jié)什么案?!”沈灼懷與司若對視一眼,異口同聲。
兩人連忙走出去,看到站在溫楚志面前的是一個看起來四十出頭,長相與猿猴有幾分相似,臉上掛著一大把絡腮胡的官府男子,他穿著刑部的黑色官袍,xiong前繡著一只翠色孔雀,意味著他是左右侍郎其中的一個。見到沈灼懷與司若出現(xiàn),刑部男子的注意力也從溫楚志那里轉(zhuǎn)移,目光有禮地打量了他們一番,并不含任何含義,而后便抱拳做了一個武人的禮。
“刑部左侍郎,于定國。”他自我介紹道,“不知二位哪位是沈世子,哪位是仵作司公子?”
沈灼懷站司若前半步,微微替司若擋住于定國打量的目光,開口道:“我是沈灼懷,身后的是我的仵作先生……”他頓了頓,“司若。”
于定國再度行禮,沒有說什么繁枝縟節(jié),直截了當?shù)溃骸拔覐臏厥雷幽莾郝犝f司公子已查出叫破天乃被戲班同行叫閻羅一槍斃命,可是如此?”
司若與沈灼懷相視一下,隨即站前去,伸手擋了一下沈灼懷,低聲道:“我來吧。”他朗聲對于定國說,“是如此,但我目前還無法確定,此案有其他疑點。方才我們也與嫌疑人和班主聊過,認為真兇另有其人。”
但哪怕說話的是司若,于定國看向的卻是沈灼懷:“沈世子也同意?”
司若明顯感知到了于定國對自己的忽視與不看重,知道他是不把自己當個角色看,心中有些不爽,忍不住眉頭微皺,卻聽得身邊的沈灼懷淡淡道——
“我又不懂驗尸,于侍郎問我做什么?”他自然看出了司若的不悅,有意敲打一下眼前這個侍郎,“既然驗尸的是司公子,于侍郎應該知道要問誰才是。”
于定國一愣,卻沒想到沈灼懷對司若的看重,知道自己是看走了眼,只得說:“是,是如此。那司公子認為案件另有疑點,可又有確鑿證據(jù)?”
司若大大方方道:“并未。我還需要進一步的檢驗和調(diào)查。”
可聽到這個,于定國卻皺起眉頭來:“二位公子可能有所不知……金川已經(jīng)許多年沒有出現(xiàn)過這般sharen慘案,一直是個平和安寧、安居樂業(yè)的地方,加之到了年中,朝廷很快就要派人來分巡,沒有確鑿證據(jù),我想還是不要輕易將案子鬧得太大……”
他這意思,就是不想多生事端了。
原本因為金川典籍館與鶴所的存在,司若對金川的印象很好,可現(xiàn)在看來,哪里的官員怕都是差不太多的,真像沈灼懷這般事事上心的人,還是少數(shù)。
司若最煩與官員糾纏,也怕自己忍不住朝于定國擺臉色,便索性不管,直接躲到沈灼懷身后去。
沈灼懷一只手背到身后,摸到司若的手腕,安慰似的捏了捏,又對于定國道:“sharen大案,輕易放過,我想于大人還是想清楚一些罷。”
可于定國聽到他這話,還是不愿改變想法,甚至說:“沈世子,死的畢竟是泉祥戲班的人,是班主畫了押簽了契的人,若班主真不想繼續(xù)下去,我們官府也不好步步緊逼吧?”
聞言,沈灼懷一愣:“玉泉祥的意思?他出來了?”
這時候,玉泉祥方不知道從哪里跑了出來,躲在于定國身后,諂媚地笑著和沈灼懷與司若招了招手:“嘿嘿,沈世子,司公子,你們?nèi)そ虚惲_時我便先出來了……”他看著沈灼懷頗有些不快,又是一番解釋,“您們也知道,我這戲班,小本生意,圖個名聲。若是讓大家都知道我這兒一個角殺了另個角,說不準班子里還有幫手,我們?nèi)榘嗳蘸罂稍趺椿靺龋壳竽咛зF手,將叫閻羅捉了,也就罷了,大不了我就再重頭培養(yǎng)一個。可要叫我這戲班底掀個翻,我是真受不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