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灼懷與司若對視一眼,走上前去。
沈灼懷敲敲有些破敗的大門:“張進泰,你可否在家?”
司若站在一邊,充滿警戒,同時他敏銳地嗅聞到了什么味道:“沈灼懷,你嗅沒嗅到酒味。不,除了黍酒還有辛夷,茅香……”
這些大多是用來暫時防腐的材料。
沈灼懷對這些東西并不太敏感,可他相信司若的判斷,鳳眸一瞇,讓司若退后半步,隨著一聲巨響,一腳踹開了那木門!
隨著木門迸裂,一雙黑得驚人,仿若沒有眼白的,像碩鼠一般的眼睛首先出現在了兩人面前。那眼睛瞪大一瞬,很快在漆黑如夜的房間里瞇起,似是無法接受這突如其來的亮光。
他驚叫一聲:“別……”
但無論是沈灼懷還是司若,在見到這間房子內部布置的
很快,跟隨其后的衙役們也來到了張進泰的家中。
張進泰被帶走時,臉上似乎還充滿了不敢置信。但那并不是他犯案被發現的不敢置信,而是別的一些什么東西。
沈灼懷與司若二人在院中井水里凈了手,才慢條斯走出,這時候外面已經聚攏了一群看熱鬧的百姓。
似乎是完全沒料到那sharen案會與張進泰有關,百姓們沖著被壓出來的張進泰指指點點:“怎么會是張秀才呢,他可是個讀書人吶!”、“會不會是哪里弄錯了……”、“張秀才不是個遠近聞名的大孝子嗎?他又向來老實巴交的,如何會sharen?”、“會不會是官府冤枉了老實人”……
只是有人突然提出:“你們沒發現,豆腐張很久沒出來賣豆腐了么……”
人群陡然一陣喧鬧。
百姓堵住了去路,衙役驅趕,他們這才一哄而散,散落在街邊接著看熱鬧。
至于張進泰,他自打被從從院中帶出后,就一直低著頭,也不知是因為事情敗落而后悔,還是因為無法面對這一切。
“張進泰家中尸骨如何處置?”司若問沈灼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