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認(rèn)真地,誠懇地盯著沈灼懷的眼睛:“明明那只火把飛到你面前了,你卻敢將他踢開,救下我和那個孩子,這就是你對抗過去的證明,不是嗎?”
沈灼懷愣了一瞬。
他沒想到司若會注意到那一瞬間發(fā)生的事情,也沒想到司若會這樣寬慰他。
“……謝謝你,諾生。”他輕聲笑了笑,“不知我能不能叫你的字。不過司諾生,你是一個很可愛的人,我很羨慕你。”
他突然伸出手去,捏了捏司若的臉蛋:“有你在身旁,我很安心。”
司若與沈灼懷這些日子鬧慣了,下意識想去拍開他的手,但卻突然想到眼前這個家伙就剩下一只好手了,動作到一半又生生止住:“我看你這人是挺容易放下包袱的,不用奉承我。”司若在被他捏過的地方揉了揉,卻怎么都覺得那處臉蛋燙燙的。
但沈灼懷給出的信任……也讓他覺得很開心。
至少證明了,他們兩個雖然一開始都沖著拿著彼此的把柄威脅去的,但也能成為朋友,不是嗎?
但不知為何,沉默又再度蔓延。
這不像是兩人坐在這兒沒話說的沉默,反而有些古怪的,曖昧的氣氛。縱使司若在情愛之上沒頭沒腦,但多少也因?yàn)檫@種感覺而有些拘束起來。
比起司若,沈灼懷算是“久經(jīng)沙場”的那一個。
他見司若坐在原地,眼神卻有些躲閃,看出他的不自在,索性便做了那個打破氣氛的人:“要不……我們撿撿東西,便去找郭漢棟要這案子的卷宗來看看?”他摸摸鼻頭,很想再去捏捏司若的臉,但知道再捏一下司若就真要生氣了,“郭漢棟雖說沒什么志氣,但他好歹是目前在姑射城里干得最久的城守,多少是有些本事在身上的。”
說到案子,司若也精神了,點(diǎn)點(diǎn)頭:“好。”
……
這會,郭漢棟正悠哉悠哉地在屋子里享受著新茶,對面還有個身姿窈窕的歌姬輕撫著琵琶彈唱。
今日得知沈灼懷出事,郭漢棟被嚇個半死,好在問題不大。看沈灼懷與他身邊那位公子如此親密模樣……郭漢棟嘖嘖吹去茶上浮萍,看來一時半會他是不用擔(dān)心自己被揪著做事了。
然而就在郭漢棟嘆茶之時,他以為“絕對不會出現(xiàn)”的沈灼懷聲音卻突然在門邊響起,叫他差點(diǎn)打潑了手中上好的茶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