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沈灼懷一副記吃不記打的模樣,司若心中更氣,“啊嗚”一口便咬上他喉頭,虎牙嵌入血肉,像是真正的血肉交融。
而后又胡亂地咬上他的唇。
兩人距離越靠越近,屋子里的溫度也越來越熱。司若扒開了沈灼懷的外衣里衣,露出他精壯結(jié)實的xiong膛,自然也看到了左肩之上,那道短,卻明顯的傷疤。
“是這里嗎?”司若手指輕撫著,語氣里都是心疼,“還疼嗎?”
“現(xiàn)在不疼了。”沈灼懷熾熱的吻纏繞上司若耳側(cè),司若冰涼手指拂過他xiong膛,卻仿佛是點起來一把火似的,他微微閉著眼睛,把所有注意力都放在眼前人上,“……諾生,是你說的,不會撇開我的,是不是?”沈灼懷聲線低啞,像是誘惑,又像是在自我安慰,“你既然這樣說了,就永遠別想跑……”
他聲音低沉而又帶著絲毫掩飾不住的欲望,那欲望幾乎實體化,將他與司若通通籠罩起來。
司若昂著頭,露出最不設(shè)防的脖頸,任由眼前的野獸吞噬,且與他緊緊相擁:“嗯,我不跑,我心悅你,沈灼懷。”
不知何時,秋雨滴打著窗欞,用力地,饒有韻律與節(jié)奏的,逐漸遮蓋住了檐下細(xì)密雨露繪成的涓涓畫卷……
……
沈灼懷與司若離開沈家那一日,沈無非孟榕君夫婦沒有出來送行。
雖說沒有送行,但他們卻私下給司若送去了一封信——沒有給自己的兒子留。
信里大致寫下了沈家與司家的過往淵源,雖說司若大抵能夠猜到,但這封信,多少是叫他確定了先前猜測。
祖父的匆忙辭官回鄉(xiāng),果然是與沈家、與二十二年前那一樁宮廷疑案有關(guān)。也怪不得沈無非在得知他與祖父關(guān)系之后,會突然態(tài)度大變,不再針對沈灼懷被賜官一事責(zé)罵。
或許真是因為……他與沈灼懷的前緣,足夠長久。
沈灼懷離開過很多次家,自從他對自己身世有質(zhì)疑開始,他便沒有在家中常住過;可從前離開家時,他總知道,他是會回來的。只是這一次,他如愿以償,確認(rèn)了很多從前沒辦法確認(rèn)的真相,再度離開時,卻有種空落落的感覺,他不知道他自己還能不能,又會不會回來了。
他最后望了一眼金碧輝煌的沈家府邸,突然做了個令在場很多侍從都有些驚訝的舉動——沈灼懷將系在腰間的、代表著沈家身份的玉佩解下,將他塞入身邊某個侍從懷中,方頭也不回地登上馬車。
司若自然看到了他的舉動。
但收到沈無非與孟榕君那詞句懇切的信后,其實司若多少對這一對養(yǎng)父母、養(yǎng)子之間的關(guān)系,有所知悉。他覺得沈家夫婦并非像沈灼懷猜測之中的,對他存在著利用的想法,或者說,至少在如今看來,并沒有。但司若又知道他并非沈灼懷本人,也從未經(jīng)歷過他所經(jīng)歷的那些過去,他不能越俎代庖、更不能以一個局外人的身份去讓沈灼懷就此和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