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司若有些驚訝。
于定國沉重點頭:“是武大洪和玉泉祥沒能就賠償達到一致,居然叫了他全家親戚來糾纏……玉泉祥又……”他沒有說,但司若也看得出來是玉泉祥溜之大吉,將這麻煩通通丟給了于定國。
“少說廢話,你還是個大官呢!我們這案子到底怎么辦!”一個潑辣漢子竟是倒地直滾,滾得灰頭土臉的也不管,湊近就罵,“錢該不該給,人該不該抓!”
“就是!就是!”他身邊的親戚都應和著,“聽說那個叫閻羅都沒有下獄,憑什么!你們是不是走了關系!”
“sharen償命!”
“對,sharen償命!”
說著更是一大群人湊上來,將司若也圍在中間,仿若鴨子一般嘎嘎地叫。
司若被吵得心煩,但還是覺得要把事情講清楚,便喊道:“你們的請求應當去和玉泉祥老板說,與我們官府無關!”他頓了頓,看了于定國一眼,索性直接說,“我是仵作,我已經檢查過叫破天尸體了,他并不是因叫閻羅那一槍被捅死的!你們激動我解,但請認清事實!”
司若只想著講明了能叫他們退讓,卻不曾想,對于一群單純是為糾纏而來的人來說,一個超出他們預料的事實,只能叫他們無法接受。
那些吵鬧的武大洪親戚面面相覷,隨即其中一個又開始喊起來:“果然是官府包庇!有人眼看著殺了人還能不是他殺的,這什么仵作啊!”
“金川是不歸寧國管沒有王法了嗎!”
“收了多少錢,你們給我們吐出來!”
一時之間,群情激動,聲音之大,甚至影響到了不遠處正在做筆授的百姓們,他們聽到司若輕易推翻了先前決定,紛紛涌過來看熱鬧,有些好事的家伙,甚至借著為叫破天叫屈的名頭,給他的親戚們遞上了木棍,眼看著事情就要一發不可收拾下去。
“哎,這話可不能亂說——”于定國被嚇壞了,他既怕這群人亂叫害他丟了烏紗帽,又怕他們不長眼睛傷了司若,叫他得罪沈灼懷,猶一時半刻,場面亂成一團。
沈灼懷從后臺出來時,便見到的是這樣場景。
司若明顯也被惹生氣了,欲想與武大洪親戚相爭,但其中一個憤怒的半大小子,卻直接舉著嬰兒胳膊粗的木棍朝司若這個“黑心仵作”揮來。司若身上有些功夫,自然不怕他一個小孩,伸手一捏他手腕穴位,便叫那半大小子吃疼一聲,丟下木棍去,在原地跳叫。
但原本還好,司若這一出手,卻叫那小子的大人覺得司若是在挑釁,幾個人竟不分青紅皂白,將司若圍堵起來,甚至避開了于定國的保護,要團毆于他——
沈灼懷有些心急,足尖輕點,便運起輕功,飛身過去,幾個點踢,踢到那好些大人腦殼,將他們踢倒在地,方轉過身來,摟住司若:“諾生,你沒事吧?!”
司若見是沈灼懷到來,眼中煩躁也減輕許多,搖搖頭:“沒事?!庇指鏍钏频纳斐鲆桓[白的手指,“是他們不讓我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