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奉華有些奇怪沈灼懷的要求,但他能看出來在兩人之中,沈灼懷是更有地位的那個,不說話,眉宇間都有著隱隱威嚴,便只好答應:“自然可以,請。”
沈灼懷便帶著司若離開,向沒什么人的后花園走去。
確定見不到楊府的人,也沒人跟上來,司若才開口問:“你發現了什么?”
“牌位。”沈灼懷挑挑眉,低聲道,“似乎有個牌位,名字不太對。”
“我沒注意到。”司若有些懊悔自己錯過了線索,“是什么?”
沈灼懷一邊走一邊與他細細解釋:“放在香爐之后的牌位一共有三個,名字分別是楊氏珈峻,楊氏夫人瑤兒,還有一個,水娘。可我記得先前我們看溫楚志先得的資料里講,楊珈峻的正妻叫瑤兒,還有個妾叫杏兒……”
“那這水娘是誰?”
“她也是在今日做祭拜么?”
司若眉頭緊蹙,若沈灼懷沒有看錯,那他們應當就發現了一個大線索!過往記錄中,從沒有“水娘”這個人出現,可她卻與楊珈峻同日身亡……期間是有什么事情,值得楊家一再隱瞞?
兩人走近一個湖心花園,正要坐下來用炭筆記下線索,可這時,二人都隱隱約約聽到一個細細弱弱的哭聲在不遠處響起,似是一個女孩兒在哭泣。
按說今日是楊家的祭拜日,有人哭泣再正常不過,可無論是司若還是沈灼懷都有種異常的直覺——他們得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兩人沿著哭聲傳來的方向走去,不一會,便在肆意生長的灌木叢中發現一個身形纖細,面目姣好的姑娘,看起來大約二八年華,她正抱著一塊牌位大哭,面前是一個挖開的土洞,而洞里是燒干的紙錢灰燼。
這姑娘十分敏銳,沈灼懷與司若不過腳步剛至,她便立刻抬起頭來,抹干凈臉上淚珠,警惕地看著他們:“你們是誰!”
看嚇到了姑娘,二人緩聲說出自己來意。
得知是為案子而來,姑娘似乎放下些警覺,但還是緊緊地抱著那塊木牌。
司若眼尖看到洞中還未燒完的字跡模樣,阻攔了一把沈灼懷上前的動作,嘗試著開口問:“姑娘是在祭奠誰?”
那姑娘的唇抿得緊緊的:“我愛祭奠誰祭奠誰,與你們沒有關系!”
司若面對比自己小的人和老人時總是很有耐心的,只是耐著性子又道:“可否是水娘?”
姑娘瞪大了眼睛:“你們怎么知道是水娘!”
司若指指那坑:“那里有你寫下的名字,還沒有燒干凈。”而對于上面娟秀的字跡,司若也有著自己的懷疑,“……姑娘,你是不是向朝廷寄去了信,懇求朝廷早日破案。”
他用的是肯定的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