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很快,門被敲響。
司若打開門,走出兩步。那絡腮胡捕快朝他抱拳,表達了自己的感激。
司若自然回應,余光卻瞥見二樓乾字房中,兇手似是被這樣大的動靜驚到,悄悄推開了門,正在偷窺他們這里的情況。
見狀,司若朗聲道:“既然已經捉到兇手,我也就放心住下了。捕快帶著犯人走便是,不用太在乎我?!?/p>
兇手聽完司若“捉到兇手”的話,方才又拉上了門。
司若回到屋中,沈灼懷依舊沒有回來。他拿起書繼續讀,又忍不住想那個兇手聽到動靜后會怎么辦??伤廊缃袢f萬不能再去打聽,否則剛才一番叫他平定的話就白費了。
于是又拿起書讀起來。
過了大概一柱香的功夫,沈灼懷終于回來。
似乎是殷寶與他說了先前發生的事,沈灼懷甫一回來,就挑眉沖司若笑道:“‘世上不會有人敢冒充沈家世子的身份’?”
司若目光平平朝他掃過去,眼神中凈是不滿:“是誰將我落到這番境地的?”
沈灼懷笑得更大了,朝司若做了一揖:“是我,是我,是我不好?!彼坪跤X得司若裝作他的身份很有意思的樣子,喃喃道,“可惜了我要查賬,回來得遲了一些,否則就能看到另一個‘沈公子’了。”見司若有生氣的樣子,又趕忙討饒,“哎,別打我呀——”
一張俊臉被司若丟過來的書精準砸中。
沈灼懷收斂神色:“好了,我只是覺得有意思嘛……不過也就是那是個捕快,要來的是大點的官,我怕你是藏不住的。”
司若歪頭看他,意思是怎么會?
“你既是個世子,又何必朝他行禮。”沈灼懷向前兩步,輕輕牽起了司若的手,沒有帶任何旖旎意味,“若我是你,便會直接將他喝住——不會對他這樣客氣。”
司若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在與那捕快說話之前,下意識行了個禮。也好在捕快雖有疑惑,卻礙著身份,沒敢動他,否則他早完了。
不過沈灼懷不是不在嗎?他怎么猜出自己行禮了的?殷寶與他說得那樣細?
見司若又皺起好看的眉頭,沈灼懷伸手去撥了撥他的眉心,猜中了他的心思:“殷寶沒和我說這么多,但我猜對了,不是么?”
司若看看他,沒好氣地想沈灼懷真是將他拿住了。
玩鬧夠了,便是正事。
司若將先前看到兇手的事情與沈灼懷說了,又問道:“我們會不會已經驚到他了?萬一他要跑,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