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灼懷卻沒解釋半句,走進去便像是故意的一般,將屋內陳設都移了個位置,而后又走出來。司若并沒有進去,而是在門外看著他,對沈灼懷的舉動若有所思。
“你這是……”司若眉頭微皺。
“找個由頭叫他心急心急。”沈灼懷也不多做解釋,只是這么說。
這個“他”,自然不會是殷寶或是別的什么人,而是兇手。
而后沈灼懷來到殷寶面前,挑眉:“殷寶,我先前怎么和你說的?”
“啊?”殷寶愣了愣,隨即想起來他為拿籌碼大膽提議和司若分開走的事,眼珠子在眼眶里轉來轉去,“沈世子,你看這不是沒出事……若是我在,說不定也遇不上線索呢……”
“呵。”沈灼懷卻冷哼一聲,扭頭就走。
幾人說話的功夫,有第一批游戲參與者回來了,路過樓下大堂,見樓上居然罕見的有人,立刻噤聲。而沈灼懷與司若見狀,也偽裝成訓斥店小二的模樣,與殷寶敷衍兩句,然后回到房間關上門。
“可惜了。”沈灼懷說,“我本想著要他們還沒回得這么早,就挨個兒去翻一翻他們屋子的。”
司若卻說:“你這架勢,不說我以為你是強盜。”
聽司若言語,沈灼懷輕笑出聲。
過了一會,兩人房門被敲響。
沈灼懷去拉開房門,門口是帶著浴桶與熱水來的殷寶,他身后還陸續有人路過。殷寶見了沈灼懷,嘿嘿笑道:“沈世……公子,您要的熱水到了。”
接著開門的功夫,沈灼懷瞥了一眼外面,已經安靜許多。
叫殷寶送水是他們先前的約定,若是所有人都離開了巖洞,殷寶便送熱水上來,作為提示。
沈灼懷朝他點點頭,表示知道了,叫殷寶將水送進屋子,然后關上大門。
“都回來了。”他沖司若道,“若是困了就先洗個熱水臉,待會等著看好戲。”
連續兩日這樣不得休息,原本生活極其規律的司若的確是有些頂不住了,撈了帕子浸進熱水里,便去敷眼睛和臉。溫熱的蒸汽蓋在疲倦的雙眼之上,叫他舒適許多,司若洗了把臉,又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方才靠近沈灼懷。只是夜實在深了,他雙手撐在臉蛋上,腦袋一點一點的……
幾乎是要睡著了。
沈灼懷一時也沒有打擾他。
司若似乎是完全不知道自己那張臉有多好看的,剛剛用帕子擦臉,竟是直接粗暴地抹了一把便丟掉了,發絲沾了幾滴水,由他額角滑落下來干涸過半后形成了水漬,與他左眼下那朱砂痣形成映射一般。沈灼懷看著他忍不住伸出手去,幫他擦掉了那未干的水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