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做的也不能說多好,但他一直在努力,努力做好自己,做好一個大師兄。
只不過,磐崖和其他師兄不同,他的本體就是一塊巨石,可以理解為石頭成精,基本是與三生石和空空同類,只不過是品種不同。
品種不同的磐崖對人修的這些彎彎繞,人情世故,甚少體會,他本身也一直不大明白。
之后,在九霞沒真正成長起來前,化成本體后,長睡不醒,直到九霞隕落,才恍然驚醒。
此時的磐崖在接收了景番的記憶后,心里是千思百繞。
景番雖然也不擅言談,同樣是冷心冷肺的性子,可他出生為人修,所經歷的所體驗的自然和一塊石頭不同。
尤其在燃晴的問題上,竟然將自家的本命樹送給了小師妹……唯一的目的就是能夠在小師妹有難時,第一時間趕過去。
其實,曾經他也有過這種想法,因為性子太淡,總感覺別扭。
唉,到底該怎么和小師妹相處呢?
即便小師妹已經不再是昔日的九霞,她也不準備認回師門,磐崖卻從有沒有其他想法。
總之,不論小師妹變成什么模樣,都是他的小師妹。
對的,小師妹是用來疼的,是不能被人欺負的……這是小師妹親口說的,他記住了。
想通了一些事情,緊揪著的心突然就松了,心境也增長了一截,心里暗道:不怪乎人修都說要歷練磨難,要有所悟,看來還是頗有道理的。
以前師尊也屢是教導,他只是開不了那一竅,一直理解不了。
心情一好,也就不再介意別人的冒犯和打擾了。
打開陣法禁制,沖向一臉憂愁的成云老祖淡淡一笑,“老祖可是有事情要講?”
唉喲我去,成云老祖被景番這一笑鬧得,心臟都要停止跳動了。
不論是磐崖還是景番,甚少笑,更不要說對著成云這樣的老頭兒子笑了。
尤其是磐崖,他自打有記憶以來,素不通歡愉為何物,只是下意識的借用了景番的感覺。
你就可以想象,現在這個笑,真是比哭有得一拼了。
成云老祖直盯著景番,“你到底是誰?”
“我還有第二個名字嗎?”
當初成云老祖是通過血脈符箓把他認回盤古一族的,難道說,他這具分身還有第二個身份嗎?
成云老祖拍拍xiong口,不能跟這種憨憨生氣,“你不是景番。”
更準確點兒來說,他不是以前那個景番。
成云老祖直盯著他的眼睛,“所以,你是誰?”
真正的景番,怎么可能被奪舍了呢?
景番怪異的歪著頭想了想,“我是他,他也是我,他與盤古一族的因果,本尊照單全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