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游點頭笑笑,不說什么。
舒一凡眉頭微皺,也沒說什么。
江湖奇人無數,不說行走江湖的武人,就是尋常走江湖討生活的人,也常常遇到一些奇人,各有本事,層出不窮,也是見慣不怪了。
隨即這人又說道:
“此刻外面下著雨,這雨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停,在下要是跑起來,恐怕三兩下衣服就shi透了。在下覺得兩位都不是什么惡人,不知可否與兩位一同在此避雨過夜?也好結個伴。”
舒一凡話不多,只看向宋游。
“當然可以。”
宋游微笑點頭。
“多謝!”
看得出這人是個健談的人,道完謝,立馬便又看向自己來時的方向:“方才跑來時,在下見到那邊有許多枯枝,趁雨剛下不久,可能底下的還沒有被淋shi,在下便去抱一些來,也好生火烤暖。”
“這怎么好意思呢?”
“莫要客氣!”
這人說完,扭身就跑。
依舊跑得極快,且不覺累一樣。
灰衣劍客收回目光,瞄了眼棗紅馬背上的長匣,對宋游說了句:“先生,江湖奇人,手段千奇百怪,防不勝防,還請小心。”
“無妨,若有人聽說我在長京城外之事,還敢來謀奪寶物,未免也太膽大了。”宋游笑著說道,“何況我觀此人眼神坦蕩,不像有歹心。足下也莫要擔憂,普天之下,能從在下手上拿走這幅畫的人,也許沒有幾個。”
“便依先生。”
舒一凡抱著劍想了想,隨即又說:“既然如此,人家去取柴了,在下也不能閑著,便去河邊捉幾條魚,晚上也好招待人家,免得占了人家便宜。”
“足下考慮周到,不過外邊可在下雨。”
“不礙事。”
“便有勞足下。”
舒一凡點了點頭,這便出了門。
沒有多久,邢五回來了。
懷中抱著一大捆干柴。
“咦?那位大俠呢?”
“去離江面近的地方捉魚了。”
“原來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