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里內容倒也簡單。
那是一年初秋。
山下小鎮,石拱小橋,河水潺潺,暗柳蕭蕭,她坐在橋頭疑惑盯著遠方,目光所及之處,一個年輕道人穿著還沒有現在這么舊的舊道袍,恭恭敬敬的在一名釣叟竹簍里討了兩條小魚,用柳枝兒穿著,提著回來,說是給她的聘禮。
三花貓盯著他。
就在這時,她感覺自己被什么人抱住,突然離地飛了起來。
然后又放到地上。
地上冰冰涼涼。
跟席子一樣。
“?”
席子?
小鎮小橋不見了,晨霧初散的天氣也不見了,柳樹沒了魚也沒了,一切好像都歸于黑暗,都不見了,自己和道人也不見了。
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用爪子揉了揉,自己正蜷縮在席子上,黑漆馬虎之間,那個道人從床上起來,正往樓下走。
“唔……”
三花貓又揉了揉眼睛。
原來是在做夢啊。
應該是自己在他肚皮上睡覺,他要起床,就把自己拿起來放在旁邊了。
想著時,道人已經走遠。
“唔?”
三花貓迷迷糊糊的爬了起來。
……
道人摸著黑走下樓。
月光透窗來,也不算太黑。
剛走到樓下,道人便察覺到不對。
回頭一看——
一只迷迷糊糊的三花貓也跟著他一起從樓梯上下來,腳步虛浮,一看就很沒精神。
道人停下,她也停下。
道人看她,她便也抬頭看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