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花貓沒有再爬到他的肚皮上去,而是爬到他旁邊,盯著他說:
“道士。”
“嗯……”
“三花娘娘剛剛好像做了個夢。”
“夢見了什么?”
三花貓只偏頭盯著他,好似比先前清醒了一點,黑夜中眼睛睜得很大,圓溜溜的,卻不肯說話。
道人轉(zhuǎn)頭向她投去疑惑的目光。
深更半夜,借著窗外打起來的一縷月光的散射光,只能看見黑漆漆的一小團,而她依舊沒有回答,只是與他對視。
“三花娘娘不想講嗎?”
“想講!”
“那講吧。”
“不講!”
“那就不講。”
“唔……”
“睡吧。”
“唔……”
“明天咱們?nèi)ギ嬂镛D(zhuǎn)轉(zhuǎn)怎樣?”
“哪個畫里?”
“還能是哪個畫里?”
“去畫里!”
“我一直想進去看看。”
“哦……”
“睡吧。”
道人一翻身,便閉上了眼睛。
貓兒則在黑夜中睜著眼睛,圓溜溜亮晶晶的,忍耐長夜對于貓來說,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次日,早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