螃蟹有了,好幾只。
魚也有了,一大條。
蝦子卻只有一小只。
道士喜歡吃的蟶子鮑魚也很少。
怪不得三花娘娘,趕海本身就是運氣,要怪只怪今天來得晚了,肯定好東西都怪別人撿完了,不然就是怪海,今天就沒有送好東西過來。
三花娘娘一邊想著,就差沒有嘀咕的念出聲,卻是加快了腳步,沿著沙灘行走,找著沙灘上的小孔。
“出來……”
一旦找到,就是一聲勸說。
土行法術與隔空取物之術一同施放,沙子自動分開,里頭的蟶子也自動冒出來,飛到她的手中。
這才是法術的正確用法。
仙鶴飛來,扇出狂風。
落在了無人的沙灘上。
上次趕海已十年
“三花娘娘現在連趕海都不舍得親自動手了嗎?”
從仙鶴上下來的道人如是說道。
“!”
三花娘娘一臉嚴肅,將這個什么都不知道張著一張嘴就開始亂說的道士盯著,盯了他許久,這才一下收回目光,繼續趕海。
海邊有魚,本是躲避天敵,不慎到了淺灘,卻沒料到,天敵是躲過去了,卻有兩只腳啪的一聲踩在了海水中,濺起水花,不等它反應,一只手瞬間就將它抓了起來,干凈利落。
任它身上再滑,再怎么掙扎,也一點作用沒有。
“篷……”
仙鶴也炸開為一大團黑煙,如落了地的烏云,又全都涌入三花娘娘的旗子中。
約莫一個時辰后。
還是當初那片沙灘,甚至好像就是原先那棵椰子樹下,沙堆上用石頭搭起了小灶,架上了小鍋,總共一大一小兩道人影、一只燕子,圍著石灶小鍋坐著吃飯,聽著遠處海浪聲,比起當年,只缺一匹棗紅馬而已。
宋游用酸茄煮了一鍋酸湯,三花娘娘錦袋中冷藏的幾顆酸茄全都煮了進去,此時一點也看不見了,已然溶進了湯里,鍋中一片茄紅。
大魚剖洗片成了薄片,用筷子夾著放進去燙,兩三下就能熟。
螺肉也切成了片,螃蟹蝦子、鮑魚蟶子也剖洗干凈,丟進鍋中去煮。
不說適不適合,卻是簡單方便。
宋游給自己與三花娘娘打了兩碗蘸碟,沒有多少別的調料,只是辣椒與醋,少許的鹽,加湯略作稀釋,調和成酸辣的味道,燙熟的魚片與煮熟的鮑魚蟶子放到碗里溜達一圈,不僅立馬就少了許多燙意,可以直接入嘴了,而且酸酸辣辣,頗為開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