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道人抬起竹杖說道,“三花娘娘還有幾天的機會捉這邊的耗子,幾百里后,就不知還有沒有了。”
“是兔子。”
“好好好。”
“你也可以吃的。”
“我不想吃這邊的兔子。”
“還有果子!”
“果子倒是無所謂。”道人一邊走一邊說,“這邊的山上有果子,前方的山上也有果子,現在正是秋天呢。”
“對哦……”
貓兒邁著小碎步,扭頭盯著他說。
燕子拍打著翅膀,在天上劃過。
翻過眼前的山,又是連綿的青綠的山,樹木在山上成了一團一團的,牛羊則像是山上的小黑點,駝隊引領著道人的方向。
草原上全是小洞,住著兔鼠。
三花娘娘初心不改,每逢道人停下來休息,若是離草原較近,必然要去捉耗子,若是就近有野果樹,燕子來告知她,哪怕在山頂上,她也要挎著自己的褡褳哼哧哼哧的跑過去,摘下足夠道人吃至少一兩天的回來,若有小溪,必然要去釣魚,若有森林,必去打獵。
每逢傍晚選定露宿地,則又帶著燕子去砍柴,專挑油脂豐富的落葉松,用斬首劍來砍,輕輕一揮樹木就會斷掉。
日暮交接之時,西域大地黑沉,夕陽映得天空成血,成隊的駱駝在黃昏的剪影下行走,后邊又多一名道人,一匹棗紅馬,還有一只抬爪卻又停下腳步扭頭朝遠方望去的貓兒身影。
清晨涼爽,青山也更清秀了幾分,成千上萬的馬在山坡上奔騰,如同洪流,道人一行亦行走在青山的山脊上。
行走其中,心xiong開闊之時,天地都好似回蕩著雄壯的歌。
貓兒又使這個過程變得溫柔。
如此走了大約十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