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游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直起身來,
持杖下井
“晚輩徐秋月,原與主家同根同源,日漸遠了去。”徐姓書生站在堂下,先瞄了眼宋游與三花娘娘,隨即瞄了眼其他人,忙低下頭去,恭恭敬敬的向眾人行禮介紹,“在此見過家主和眾位長輩。”
“你也是我徐家人?”老者問道。
“不敢與主家亂攀關系,不過確有族譜可查。”徐姓書生連忙道,“眾位長輩可能已經不記得晚輩了,可在去年的祠堂會上,晚輩卻也是曾與幾位長輩遠遠見過一面的,只是晚輩落魄,臉皮羞臊,不敢上前與長輩交談罷了。”
“既是同族,便是親戚,又哪來什么落不落魄羞不羞臊的?”老者拄杖坐著,“何況真是同族,卻沒能接濟到,該羞臊的是我們才對。”
“晚輩能讀幾天書,已是托主家的福了。”
“你還讀過書?”
“承蒙主家設了學田,開了義莊,接濟我等生活,又讓我等讀書,晚輩也念了幾天。”
“學問如何?”
“不敢拿出來現眼,只是平日里沒事便借書來看,多少看得一些先賢道理,便覺得知足了。”徐姓書生恭恭敬敬的答道。
“嗯……”
老者坐在上邊點頭。
看樣子是很滿意。
雙方雖是同族,但并不熟,交談也是客套而謹慎,不過就這后生的禮節談吐,已讓他覺得十分滿意了。
像是他們這種大家族之間,關系本就復雜深厚,千絲萬縷,這種同族關系既被他們自己所承認,也被當前社會所廣泛認可。同族年輕人,尤其是受過主家資助的年輕人,今后有了什么成就,無論商政文武,幾乎都無法與主家撇清關系。當然,在這個過程中,只要你展露崢嶸,主家往往也都會向你提供幫助,這種幫助在前期往往是單方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