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人聽了也只是微微笑。
“告辭了。”
隨即乘鶴而去,直去平州。
豐州距離平州也不算遠。
乘鶴只是半日的功夫。
……
云頂山下,鏡島湖邊。
初夏的鏡島湖邊蘆葦與荻花都開得燦爛,透著幾分剛開的新鮮嬌嫩,好似湊近了還能聞到水汽,與秋日變干變白的花穗并不一樣。
路邊仍是一條小土路,沿湖而走,恍惚之間好像還聽得見當年得得的馬蹄聲,又能想象到黃昏時節天光與湖光皆暗、滿天螢火的畫面,然而此時卻只是一個帶著露水的清晨。
道人拄著竹杖,抬頭看去。
碧水千頃,湖面如鏡,中間又有許多小島,有的建有房屋,有的修有亭臺樓閣,有的也長滿了蘆葦,都抽出了白色的花穗,對面山上、云端之巔則顯出一座巍峨雄壯的仙山,被云紗半掩。
道人慢慢的走,感受此地風景靈氣,也感受著當年的感觸余韻。
“沒有欺騙三花娘娘吧?”道人一邊走一邊說道,“確實是一個更大的湖,更利于垂釣,除了釣魚,還可以釣到鏡島湖有名的蟹。”
“對的對的……”
三花娘娘也拄著一根小竹杖,一邊走一邊扭頭往湖邊的方向看,尤其是湖上的一個個小島,她幾乎是挨個挨個的看過去,目光炯炯,透著一種釣魚人對于地理環境的特殊鑒定。
“這里好!湖邊可以釣魚,湖里也可以釣魚,還可以去湖中間的小島上釣,肯定很好釣!”
“三花娘娘所言有理。”
“三某要釣個暢快!”
輕輕細細的聲音,語氣卻很篤定。
“?”
宋游不禁轉頭看她:“三某?”
三花娘娘卻是一臉嚴肅,點了點頭,見他目光中似是有些疑慮,又修改了下:
“三花某!”
“哪有這樣說的。”
“那怎么說?”
“一般都是用姓加某。比如在下姓宋,便叫宋某,陳將軍姓陳,就叫陳某,舒大俠姓舒,就叫舒某。三花娘娘又沒有姓,不必這樣說。”
“為什么三花娘娘沒有姓?”
“自然是沒有人給三花娘娘取過姓。”
“為什么沒有姓就不可以用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