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直這樣嗎?”帶路人問道。
“足下身處其中,自然不知這有多珍貴,有多難得。”道人說著頓了一下,“足下昨晚可去了湖畔尋那水妖的尸首?”
“回先生,去了?!?/p>
帶路人這次一點也沒隱瞞。
“可找到了?”
“找到了?!?/p>
“尸首里面有什么?”
“小人用柴刀將之剖開,在大魚的頭里找到一塊魚骨,晶瑩如玉,形狀如劍,長約一尺,不知道這東西是什么,能不能賣得出錢?!睅啡艘贿呎f著一邊看向道人。
“足下好膽氣?!?/p>
“都是酒意?!?/p>
“也算膽氣了?!?/p>
道人說著笑了笑,隨即想著說:“我倒是聽說過逸州有一種魚,叫雅魚,只生活在逸州的雅郡,雖然名叫雅郡,卻是偏遠蠻荒之地,那雅魚的頭里便有一柄骨劍,每條雅魚都有,十分神異,卻不知這水妖頭里也有?!?/p>
說著停頓了一下——
“既然是水妖身上的東西,定然沾染了妖怪的精華靈力,就算不是精華蓄積,也有辟邪之用,斬妖斬鬼也不在話下,若有識貨之人,大抵能賣出個好價錢,只是要看別人是否相信這是水妖身上產的、又敢不敢買了。若是精華積蓄之物,便是更大的寶物了,妙用也許還要多些?!?/p>
“可以斬妖斬鬼?”
“自然可以。”
“我帶在了身上。”
“看看?!?/p>
帶路人立馬從行囊里摸出一柄骨劍。
骨劍質地與魚骨相仿,白色半透,一頭大一頭小,大頭短小頭長,大頭處自然有個護手,看起來便像是一柄劍,其實沒有真劍那么精巧,只是大抵形似神似劍狀,扁平縫隙,小頭也很尖銳。
說是骨劍,其實骨刺更恰當些。
月下略微發著熒光。
“確是水妖身上的東西,可以斬妖斬鬼?!钡廊藚s沒有說是不是精華聚集,只告知他,“拿了這個,你今后走夜路就再也不怕了?!?/p>
“真的?”
“至少不怕小妖小鬼了?!?/p>
“竟這么珍貴?那還是還給先生吧!”帶路人驚了一下,立馬便雙手將之遞還給道人。
“足下心意難能可貴。不過在下并不需要,在下的童兒也不需要?!钡廊苏f道,“這等東西,本就是誰得了歸誰,若是足下昨晚沒去湖邊,說不準就落到哪個早起的漁民手中了。都是緣分?!?/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