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p>
“束脩怎么寫?”
“簡單……”
道人耐著性子教她。
……
夜慢慢深了。
鶴仙樓中,有談話聲。
“你為什么告訴他我們是從越州來的?你不是一直都說裝要裝得像、演戲不能放過每一個細節(jié)嗎?”侍女捏起桌上的一顆獼猴桃,又不知是哪位心疼晚江姑娘風(fēng)采絕世卻天妒英才的文人士子派人送來的,“吃這么多年果子,白吃了么?”
“你還記得當初我們游江回來,我的預(yù)感嗎?”
“你都記得,我肯定記得。”
“伏龍觀的傳人此時下山,國師與我們,可能都是一場空。”
“國師不也意識到了,于是不斷更改計劃,不斷思索應(yīng)對之法?”侍女說道,“我們也學(xué)國師多費些心思,說不定也能成。”
“……”
女子卻沒有回答,也沒有就此討論下去,而是嘆了口氣,語氣幽幽然:“你不覺得嗎,無論成與不成,我們的余生,是真的很長?!?/p>
“是啊,怎么過呢?”
侍女笑吟吟的把她盯著。
“三三啊……”
“我是一一?!?/p>
“好吧。”
女子不說話了,只扭頭看窗外。
雖說伏龍觀的傳人很了不得,是最大的變數(shù),連國師也無法窺探、無法算計的變數(shù)。道行本領(lǐng)高超到了一種地步,力量便可壓過一切,許多絞盡腦汁的計謀都可能一點作用也不起。不過侍女說得也有道理,若是也多費些心思,目的未必不能達成。就看想不想了。
這條路或許走得通,或許走不通。
“還是順其自然吧。”
“決定好了?”
“過于強求不好?!?/p>
“你不對勁。”
“不要胡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