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隍猶疑許久,露出為難之色:“可如果這些妖鬼背后是人指使,又位高權(quán)重,牽涉重大,那又該怎么管?”
“長京的權(quán)力斗爭已經(jīng)到了指使妖怪害人的地步了嗎?歷史上也不多見吧?”
“具體如何,小神就不知曉了,那不是小神該管的,也不是小神敢管的。”
“原來是這樣。”
宋游也不禁搖了搖頭。
權(quán)力斗爭,自古以來皆有之。
這是道人也管不了的。
別說道人,仙人也管不了。
即使管得了,管住了,可只要稍一轉(zhuǎn)頭,不看著他們,立馬便會回歸原樣。
這是人難移的本性。
可人害人,與妖鬼害人,豈能一樣?
爭權(quán)奪利本是人間的游戲規(guī)則,伴隨血腥也是常事,可作為人間的位高權(quán)重者,卻指使妖鬼異類行兇,又是何時來的風氣?縱觀歷史,朝堂紛爭哪怕最后弄得抄家滅族,也自有朝廷紛爭的規(guī)則,少有直接刺殺行兇的例子,更遑論指使妖鬼了。
宋游連連搖頭。
人事復雜,想起來費心又費力。
道人只對面前神靈說:
“大人只管誅妖。”
“仙師!”
“如何?”
“此事牽涉重大,若是小神隨意緝拿,惹得不滿,豈不是……”
“一碼歸一碼。”
道人的神情很平靜。
若是其他城隍,本身就有德行威望,也有本事氣節(jié),萬民敬仰,自不會因為牽涉到人間爭權(quán)奪位便放任妖鬼在城中鬧事,也不會擔憂因為做了這些事便得罪了人間掌權(quán)者而被罷黜。不過這位城隍不一樣,他本不該坐在這個位置上,想生存下去,想要不朽,便要想其它辦法。
可以理解,可也須得知曉,這本是不該不對的。
城隍目光閃爍,也只得說:“那些妖物并不簡單,若無天宮武官協(xié)助出力,僅靠城隍廟中幾位武官,恐怕……”
“在下樂意相助。”
“小神定竭力而為!”
“城隍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