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的馬兒車。”
“三花娘娘還記得他們嗎?”宋游對她問道,“我們在逸都見過他們。”
“三花娘娘記得逸都。”
“他們呢?”
“不記得了。”三花貓回答著,扭身從窗臺上跳下來,抬頭看向他,“人都長得差不多。”
“那怪不得三花娘娘。”
“對的。”
三花貓幾步便跳到了床邊,在道人垂下來的道袍上擦了擦四只爪子,輕輕一躍,便跳上了床,再隨便側身一倒,便了躺下來,也舒展著四肢。
四只爪子都開了花。
宋游只覺得感慨。
初到逸州是明德元年的初秋,現在卻已經是明德五年的冬日了,沒有想到在這萬里之遙還能見到故人——自己一路走來只覺得一切都很快,自身也好似并沒有任何變化,但見到故人身上的歲月風霜與心境的變化,才知曉這段時間雖然不長,但其實也不算短了。
就連俞知州也被調回了京。
三花娘娘則已經可以很自然的跑到自己身邊來、挨著自己睡了。
“……”
宋游搖了搖頭,不再多想,起床洗漱。
三花貓則跳下床,緊跟著他。
永陽上仙
“道士,你要睡了嗎?”
“差不多了。”
“要和三花娘娘一起做夢嗎?”
“不了。”
“好吧,那今天晚上又只有三花娘娘自己玩了。”
“三花娘娘玩得開心。”
“好的……”
不知什么時候才睡去。
景玉的夜難得安寧。
即使三花娘娘夜里頗不老實,跑上跑下,時而捉鼠,時而喝水,又在被子里玩匍匐前進的游戲,宋游亦是睡了個好覺。
然而清早外頭卻有些喧囂。
一陣陣呼聲此起彼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