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花貓聞聲抬頭,疑惑盯著他。
宋游卻只是微微笑:
“大概去年夏末秋初的時候,半年前了,我下山游歷,走金陽道,見到一個小廟,小廟里供奉的不是人,不是仙,而是一只貓……”
宋游也細細的講來。
臉上忍不住帶上微笑。
三花貓起初不解,后來也發(fā)起了呆。
時間常常帶來一種恍惚感。
牧童騎水牛
這個故事并不長。
當然省卻了王善公,省卻了他受王善公所托與找三花娘娘的事,只說自己在那里見到了一座貓兒廟,貓兒廟里有位小貓神,自己晚上借宿時與那貓神交流談話,知道貓神辛苦,兢兢業(yè)業(yè),幫人捕鼠,后來下山一問,果然如此。
或許正是因為省卻了和王善公的交流,省卻了小貓神的麻煩,又或許是因為宋游講故事的本領(lǐng)不算高超,顯得不那么驚奇有趣,小孩兒們在聽的過程中并沒有之前那么大的反應(yīng),有人聽完后還有些不太相信。
倒是有幾人覺得會說話的貓兒可愛。
好在宋游也算過了關(guān),正巧天色漸晚,旁邊街巷里陸續(xù)傳來呼聲,這些小孩兒一聽,便立馬撒腿飛奔回去了,像是一群麻雀一樣。宋游也帶著三花娘娘和那女子一同往陳漢家走。
早春仍有寒意,晚風(fēng)習(xí)習(xí)。
“你的故事不錯。”
“足下的故事也很妙趣。”
“我也這么覺得。”女子毫不扭捏,“我覺得那是一件奇妙的事,和我其它時候走夜路闖了鬼不一樣,恐怕我死之前都會記得。”
“足下人生豐富。”
“少來了。”
女子淡淡瞥了一眼宋游:“你講的故事雖然跟哄小孩兒差不多,但我聽得出,那也是真的。”
“怎么聽出的?”
“表情,語氣。”
“怎么說?”
“你很喜歡那天的相遇。”
“原來如此。”
“明天你去安清?”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