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
“足下雖有本事,但須知曉,北方亂的不光是妖魔,還有人心。”舒一凡看了一整晚,也看出了幾分這人的性子,語氣柔和了許多,“足下性情開朗大方自是好事,可出了昂州,再遇到人,也請多些小心。”
“多謝多謝,謹記于心。”
邢五說完便重新邁步上路了。
如他來時一樣,快如疾風,恐怕他是取下了膝蓋骨的,也不知曉取下膝蓋骨怎么就能走得更快了,總之以他此時速度看,怕能日行千里。若是半路不遇見風雨的話,今日天黑之前,少說便走到禾州中部。
“天下奇人,多不勝數(shù)啊。”
宋游笑著搖了搖頭,也收好手上的神行符與丹藥,對身邊人說:
“我們也走吧。”
“好。”
兩人一貓一馬,再次上路。
河水比昨日漲了一些。
沿水而行,前方早已不見了那名奇人的蹤影,不過他們也不急,一邊走一邊看河中的水,看游魚浮上來冒泡。
出了長京,路上城池也好,村落也罷,肉眼可見的貧困冷清了下來,這種落差倒也正常,這個時代的繁華和富庶本就主要來自于剝削,長京驚人的繁華富庶本就是建立在對周邊區(qū)域乃至全國的剝削壓迫上,周邊百里千里源源不斷的為長京輸血,才能讓這座偉大的城市正常運轉(zhuǎn)。
越往北走,就越荒涼。
幾日之后,山間道路上。
貓兒縮在馬背上的褡褳里,只露出一顆小腦袋盯著外邊,道人慢慢行走。
前方忽有一陣馬蹄聲。
“得得得……”
灰衣劍客騎著黑馬,快速奔回。
“吁!”
黑馬慢了下來,停在道人面前。
“先生。”
“懷長縣還有多遠?”
“舒某沒有跑到懷長縣,不過路上遇到有人,問了問,說是還有四五十里。”劍客抬頭看了眼天空:“天快要黑了,今天走不到了,不過舒某在前面遇到有村民,便定然有村莊,也許可以借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