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群鏢師中也有人看向他們。
直到十碗貓耳朵陸續上來。
這群鏢師很講究,最先端上來的兩碗,先端出去給了站崗的弟兄,隨后才是自己的,等店家煮的肉端上來,也照樣先給外頭的人端過去。
武人吃得很猛,店中很快響起了唏哩呼嚕的聲音,幾乎是狼吞虎咽。
宋游也差不多吃完了。
從兜里掏出一把銅錢,仔細數一遍,在桌邊排成了一排。
“店家,結賬。”
“來了!”
店家走過來,隨手將銅錢一撥,就攬入了懷里,數了一遍,一文不少,便抬頭對他一笑:“先生的碗小老兒也幫忙洗了吧?”
宋游其實很想答應的。
只是自家貓兒對于這個她專用的天價碗十分愛惜,大有用個幾百年的架勢,平常她若是化作人形,碗是一定要親自洗的,就算不是人形,也只能讓宋游來替她洗,她還得在旁邊看著,生怕弄壞了。
于是宋游只得對店家說道:
“這個碗精貴,容易壞,店家借我灶屋一用,我去沖洗一下就是。”
“好說好說……”
店家便帶他去灶屋走了一趟。
宋游走出來時,碗已干干凈凈,他隨手甩干了碗中水分,放回三花娘娘的褡褳中,這才迎著幾名鏢師的目光,往外走去。
貓兒亦緊跟在他身后,一邊走一邊回頭,看向身后的鏢師們。
客棧的店家年紀很大了,加之在這里開客棧,迎來送往,對于見聞有天然優勢,可謂閱歷豐富,給宋游講得也足夠詳細,不過這種事情還是不能只從一個人的口中聽說,兼聽則明,偏聽則暗。
于是宋游又去別的地方打聽了幾次。
基本和店家說的差不多,最多細節有所差異,但大致是相似的。
這種故事在這里確實傳了幾百年了。
最后宋游甚至來到了城東,傳說那位伯樹的后人、如今鄭溪
三花娘娘再捉鼠
房中點著油燈,并不明亮,只是眼睛適應了這般光線后,便也什么都看得清楚了。
夜晚安靜無比。
宋游走到床邊摸了摸被子,這次運氣倒是好,客棧似乎有段時間生意慘淡了,店家趁此將床單被套都洗了一遍,透出淡淡的豆莢味兒,并且摸起來十分的干爽,想來睡起來會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