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燒不死,也能燒跑。
就算燒不跑,僵尸是人變的,人都又笨又慢,是捉不到貓的,更捉不到三花娘娘。
“……”木云子打量著她,細細思索,便也點頭,“既然如此,那貧道就把法壇設(shè)在屋中,先給小道友掠陣,看情況再決定開壇請神。”
“如果那只僵尸不厲害,你就不要叫雷公。”
“小道友討厭雷公?”
木云子瞇起眼睛看著她。
“不討厭周雷公。”
“是么?”
“對的!”
“便依小道友……”
一老一小繼續(xù)討論起來。
老道士語氣并不怠慢,小女童也對答有道,只是這幅場景在村民和捕役看來,多少有些怪異,聯(lián)想到修行方面,又覺得神奇。
房頂上的燕子則一邊扭頭梳理羽毛,一邊努力將他們的對話記下來。
不多時,老耆長又叫了一名曾經(jīng)親眼見過那邪物且活下來的村民,講述那邪物的樣子。
只是那已經(jīng)是兩年多前的事了。
當時他趁月外出捕蛇,歸來之時便遇見了剛從村中吃完羊的邪物,說是長得和人差不多,穿著辨別不出是哪朝哪代的衣裳,破破爛爛,但是五官已經(jīng)辨別不出是人的樣子了,青面獠牙,滿口鮮血,頭上長著白毛,身上半爛不爛,一見到他,就吼叫著追著他跑。
男子當時差點被嚇死。
還好也是個壯年男子,反應(yīng)過來,拔腿就跑,那邪物便在身后緊追不舍。
夜色下真是嚇死人了。
最后男子靈機一動,爬到了樹上,那邪物果然不會爬樹——當時的它還沒有成氣候,也沒有現(xiàn)在這么聰明,便急得圍在樹下繞圈圈,一邊繞一邊發(fā)出令人害怕的低吼聲,口中流淌口水,不過任它怎么焦急,也碰不到樹上的男子。
男子都要被嚇死了,只好緊抱樹干,在樹上度過了平生最為艱難的一夜。
等到五更,雞一叫,那東西就走了。
直到村里的人發(fā)現(xiàn)男子,男子抱著樹已被嚇得神志不清,而地上圍繞著樹,被那東西踩出了一個渾圓的圈,口水也落了一圈,腥臭難聞。
像是老人常說的鬼故事。
三花娘娘聽完,想學著自家道士,迅速分析一下這到底是什么邪物,最怕什么,怎么除它最簡單方便,但剛起了一個頭,就立馬發(fā)現(xiàn),自己的知識儲備不支持自己這樣做,便又不動聲色的放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