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摘的呀。現在正好是出榆錢兒的時候,我干完活回來,看見好多人在城外薅,我也跟著去薅了點。”吳女俠說著咧嘴一笑,“只是他們沒我身法好,我薅得多。”
“你那邊還有嗎?”
“有!多著呢!”吳女俠很大方的說,“我薅了很多,這兩天都夠吃,吃完我再去薅,估計能省不少飯錢,你要是吃完了就來我這拿。”
“你之前捉妖賺的錢呢?”
“我有用嘛!”
“那你怎么吃?”
“我懶得做,生吃,生吃好吃。”
“……”
宋游一邊低頭縫著一邊說:“不如都拿過來,我一并做了,分你一些。”
“那感情好!”
吳女俠放下筲箕,立馬又轉身了。
宋游則瞄了筲箕一眼,盤算著可以生吃一些,可以蒸一些當晚飯,還可以做一些榆錢團子,既可以當早飯,也可以留著當干糧和午飯吃。
正想著時,冥冥中忽有所感。
于是抬頭望天,瞇著眼睛。
身邊貓兒本在專心看他,見狀不解,也跟著他抬頭。
“……”
宋游皺著眉頭,只覺剛才似乎有人在看他,有一種窺視感,不過那種窺視感很快就消失了,他想了想,便也低下了頭來。
只剩下貓兒仍舊仰頭盯著天上。
直到身邊又有人來。
“嗯?”
吳女俠又端著一簸箕的榆錢過來了,她抬頭盯了眼天上,沒看見什么,收回目光又多盯了兩次,這才端著簸箕走近宋游,疑惑地問:“你家貓兒昂著頭在看什么,什么都沒有啊。”
“不知道。”
宋游只如此答道,低頭繼續做著手工藝活,對她說道:“放旁邊吧,晚上來吃。”
“那就辛苦你了。”
“也辛苦你。”
“你在縫什么?沙包?”
“一個小球。”
“縫得挺好啊!看不出你還會做針線活!”
“在下從小在山上修道,道觀清苦,沒有裁縫,衣服壞了,都是自己縫的。”宋游小聲說道。
“那你師父呢?”
“她的也是我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