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
“官差和禁軍又去了一趟,這是第三趟了,還是和之前一樣,剛一進去,就像被迷了魂一樣,立馬便出來,一路走回縣衙和大營。”
“咳咳……聚仙府呢?”
“在下剛剛去了一趟聚仙府,說了這件事,不過聚仙府的人說要請示國師。”說話之人頓了一下,把頭低得更低了,“國師聽了后,下令所有人都不準出去,而且,而且國師還說,叫我們別再去找官差和禁軍了,免得惹來更多麻煩。”
“國師真這么講?”
“真這么講。”
“原話說來。”
“說、說太尉您不管教好家中子弟,以至他在城中肆意妄為,只成了個聾子,算是……算是人家開恩,叫我們自認倒霉,莫再糾纏下去。”
“好你個長元子!竟如此辱我!”
老者頓時大怒。
想了一想,又更怒了,抽起拐杖再打身邊男子,地上跪著的管家嚇得動也不敢動。
可這是獨子,怎能不管?
不多時,又有人進來稟報,說是縣衙接了國師之令,不敢再派人去了。幾乎剛說完,又有人來報,禁軍也是差不多的情況。
“混賬!”
老者一氣,差點氣死過去。
可自己已沒幾天活頭,獨子還變成了個聾子,如何能夠甘心?
“去請穆大師!”
“是!”
漸漸又從中午到了半下午。
坐著的人沒有動,站著的人也不敢動。跪在地上的人感覺膝蓋已經不是自己的了,也還是不敢動。這間房內仿佛連空氣都凝滯了。
直到外頭走來一名中年道人。
老者頓時起身相迎。
此人姓穆,名為穆壽,原先在鹿鳴山上一處道觀學道,后來下山來到長京,本想著與國師所在的奉天觀同在鹿鳴山,便來投奔國師,不料國師雖然接納了他,卻并未重用,在聚仙府混了幾年,因為一些事情惹得國師生氣,被趕了出來,從此流落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