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友進來多久了啊?”
“大約……”宋游一時不知怎么形容,但也說道,“大約也有十幾天了。”
“這十幾天過得如何?”
“山下村民十分熱情,都好酒好菜款待于我,除了此地沒有日夜,有些不習慣,此外一切都好。”宋游老老實實答道。
“呵呵呵……”
老道士立馬便笑了起來:“這里天不黑,剛來這里,很不習慣,要很久才能習慣過來,習慣不過來的話,可苦得很……”
“沒錯。”
“那山下的人,每次聽到外人來,都歡喜的很,貧道以前剛來的時候,也是這樣,多虧了他們呀……”
“是啊。”
道人想起那幾日村民的熱情與招待,仍是感動也感激。
“道友是哪里人?”
“逸州人。”
“啊?”
“逸州人。”
宋游湊近他,加大了音量。
“逸州?”
“道爺聽過?”
“聽過,沒有去過。”老道士一邊說一邊對他擺手,似是怕他聽不清楚,要說手勢來輔助說明,隨即停頓了會兒,像是深挖腦中回憶,然后才湊近了他耳邊說,“貧道原是競州人。”
“競州人?”
“啊……競州人……”
“在下也去過競州。”
“什么?”
老道士不止口齒不清,耳朵也不好,與他說話十分費勁。
好在宋游很有耐心。
就連此時蹲在旁邊的三花貓,似乎也格外有耐心,坐得端端正正,面朝他們,宋游說話就看宋游,觀主說話就看觀主,乖巧樣子看得眾位道長也稱奇。
“原先農民沒有地種,大家吃不飽飯,又碰上天災,好多人都被餓死在路邊,貧道就是那時候來的這里。”老觀主努力對他說道,“你知不知道競州有個地方叫真山?”
“知道。”
“貧道原先就在真山腳下修行。”
“聽說之前有次從那邊來了很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