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瓜又香又甜,好吃極了。
三花娘娘不禁扭頭看他,滿臉汁水,感覺自己的鼻子被刮得有點(diǎn)疼,本想學(xué)著他的動作,也將蜜瓜掰成小塊,手都捏住了蜜瓜邊緣了,可就在要用力的時(shí)候又放棄了,搖了搖頭,繼續(xù)埋頭猛啃。
這樣明顯更好玩一些。
等到上門牙的長度不足以讓她啃到蜜瓜的瓜肉了,便不得不用力壓緊,使得臉和蜜瓜貼得更近一些,便沾上更多汁水,也壓得鼻子更疼。
再從上往下一刮,鼻子受了大罪。
不過三花娘娘卻十分享受,也啃的認(rèn)真,不在意行人的目光。
前方商隊(duì)來往不絕,行人亦有許多,都不禁扭頭看向他們,看的似乎是此時(shí)他們身上的愜意與隨性。
大約一個(gè)時(shí)辰后——
宋游一邊吃瓜,一邊休息,一邊也看前方行人,終于是將這半個(gè)蜜瓜吃完了。
身邊的三花娘娘卻還在啃皮,此時(shí)她臉上已經(jīng)全是汁水,還沾著幾顆瓜籽,瓜上已經(jīng)沒有多少肉了,她卻仍然不愿意停下,似乎不將這個(gè)瓜啃得只剩一層薄皮不肯罷休,但啃著啃著,她卻忽然抬起頭,扭頭看向另一邊。
與此同時(shí),掰下一塊喂燕子。
那邊隱隱傳出一些動靜。
宋游便也轉(zhuǎn)頭,順著看過去。
只見那方街道走來一群人,原本走在路上的商旅行人見了,都連忙讓到路邊,同時(shí)也在路邊駐足觀看。
似乎有什么稀奇的事。
隨著那群人逐漸走近,聲音變得清晰起來,其中有人的哭喊聲,也有人的呵斥聲。
縱使是離宋游比較近的人,聽見那方的動靜,但凡能聽得懂當(dāng)?shù)卦挼模坪醵济靼装l(fā)生了什么,沒等他們走近,就讓到路邊,探頭看去。
漸漸地宋游也看清了那群人。
走在最前方的乃是兩名西域武士,穿著多色的衣服與皮靴,纏頭蓄須,腰佩彎刀,身材高大強(qiáng)壯,邊走邊開路。
身后幾名西域男子,都衣著貴氣,穿金戴銀,像是當(dāng)?shù)氐墓賳T。
再后面則是另外兩名武士,押著一名穿著布袍的年輕女子,女子面容姣好,身材婀娜,手腳都戴著鐐銬,一邊走一邊哭喊,不肯往前,兩名武士則一邊推著她往前,一邊呵斥著她。
似乎是這個(gè)番國的什么事。
宋游看著那群人走近,皺了皺眉。
心中隱隱有所感,像是與之有牽絆,可卻苦于聽不懂當(dāng)?shù)卣Z言,搞不清楚為什么。
“……”
道人放下瓜皮,起身左顧右盼。
本想找個(gè)大晏面孔的商人問問,哪怕西域面孔的商人也是很可能聽得懂大晏話的,不過卻看見了一道熟悉的面孔。
大胡子,大肚腩,手上提著一些菜,正是車馬店的店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