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兵見狀,皆是大驚。
黃色的怪狐就這么漫步走來,不疾不徐,步伐優雅,看也沒看官兵一眼。
也沒看那些狐貍,沒看宋游。
仿佛只是恰好從此路過的。
可這肆虐街道的風,卻正從它身上來,它走到哪里,哪里就是風最喧囂之處。
“什么妖孽!”
官兵中的小校倒也膽大,大聲呵斥。
“黃校尉!上!”
“黑校尉!”
小校連連催促獵犬上前。
可是無論他怎么催促,這幾只往常膽大得連熊豹也敢沖上去斗一斗的獵犬卻都不敢上前,甚至在那狐貍停下腳步,扭頭朝這邊看來時,所有獵犬全都俯首帖耳,低聲嚶嚶,不敢上前。
官兵們頓時又驚又怒。
然而武人之間終有膽大之人,光天化日之下,也有人敢與妖邪一斗。
有人搭弓射箭,箭矢飛出數尺,便叮叮當當自動落地。有人持刀往前,可才邁出兩步,鞋子和腳就像是被膠粘在了地上,怎么也邁不動。若是騎馬者催馬上前,馬兒也怎么打都不動。
到后面干脆手中武器像是變得有數十斤那么重,紛紛垂落,一只手根本舉不起來。
至此官兵們已經個個膽寒。
街道二樓也紛紛傳來驚懼之聲,百姓們連忙把窗戶關上,不敢多看。
怪狐則依舊對他們毫不理睬。
其它普通狐貍似乎也很懼怕它,嚇得瑟瑟發抖,邁不動步,等它走得有些遠了,才反應過來,紛紛趁著這空隙逃離當場。
宋游依舊靠墻站著,身邊是三花娘娘與棗紅馬,馬兒頭頂上站著一只燕子,四雙眼睛姿態幾乎一樣,扭頭看著這狐貍。
狐貍也好像察覺到了他們的目光,覺得不對,走著走著,步伐忽然一頓,回頭朝他們看了過來。
那雙眸子中第一次閃過驚訝。
“呼……”
邪風一吹,狐貍就不見了。
官兵們手上的兵器、被粘在地上的鞋腳也是這時才恢復正常,只有獵犬們仍舊心中懼怕,縮著耳朵和脖子,不敢往那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