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天祿見是自己的兵,連忙問道:“是周人還是胡羯人?”
“太遠了,看不清!”那名士卒回答道。
“其他人原地隱蔽,唐巋然帶幾個人跟我來!”凌川說完率先朝著東面跑去。
很快就來到林子邊緣,果然看到八名騎兵朝著這邊奔來,只不過,距離太遠只能看到幾個黑影,無法辨認身份。
“是胡羯人!”就在這時,身邊一名神色冷漠的年輕男子開口說道。
凌川頓時一驚,問道:“你確定?”
年輕男子點了點頭,“確定!”
“準備戰斗,等對方進入百步范圍再放箭,放倒之后迅速撲上去,以最快的速度解決戰斗!”凌川一邊說,一邊從箭囊中取出自己的破甲弓,以嫻熟的手法拉上弓弦,彎弓搭箭,一氣呵成。
與此同時,包括標長唐巋然在內的另外幾人也都搭箭上弦,不過,凌川注意到,剛才說話那名冷漠漢子,手持的竟然是一把鐵胎弓。
要知道,鐵胎弓,那可是所有弓中的王者,軍中能開三石弓的大有人在,能開五石弓的也不再少數,但能開七石弓的,卻是屈指可數。
唯獨鐵胎弓,就像是一個禁忌,哪怕是那些號稱臂力無雙的猛將,也不敢輕易嘗試。
那也注意到了凌川手中這張造型怪異的木弓,不過他并沒有多問。
“用我的箭!”凌川將自己的箭壺遞到他跟前,說道。
年輕男子點了點頭,隨即換了凌川的鐵箭搭在弦上。
當對方進入一百二十步,所有人緩緩拉開弓弦。
凌川用余光看了一眼身邊這漢子,只見他竟然一鼓作氣將鐵胎弓給拉滿弦,而且面不改色,只有雙臂之上膀筋虬結。
這不光是讓凌川倒吸一口涼氣,其他人也是一臉的不可思議。
輕松拉滿鐵胎弓,這是什么怪物?
終于,那八騎已經進入了百步距離,眾人也都看清其長相,確實是胡羯人無疑。
“放箭!”
隨著凌川口令一出,所有人同時松開弓弦。
凌川標準的是最前方那名胡羯人的眉心,然而,他的鐵箭還未命中目標,另一支鐵箭已經率先射中那人的心口。
“噗……”
鐵箭穿胸而過,帶起大片血花,緊接著,又將身后一人的身體貫穿,最終深深插入第三人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