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等規格的席桌,無論是營中兵卒還是這些邊關百姓,都十分少見。
凌川笑道:“大家別著急,這喜酒喜酒,自然是要先喝酒!”
說完,讓余生將自己準備好的酒放上桌,每桌一壇,大約五斤左右。
為了釀造這些白酒,他可是將市集上的米酒都買光了,得知凌川買來擺喜宴,老板都按照最低價給他。
然而,一眾賓客看著這并不大的酒壇子,不由有些詫異,從菜品來看,你并非吝嗇之人,可這五斤酒未免太少了些,每個人也就能分到一碗。
“莫非是十里香?”有人猜測道。
識貨之人則是搖頭說道:“十里香的壇子上印有自家商標,這明顯就是米酒的壇子!”
“凌兄弟,每桌就五斤酒,未免太少了些,還不夠弟兄們漱口呢!”大大咧咧的熊廣玩笑道。
凌川則是一臉笑意地說道:“熊老哥別急,我這可不是一般的酒,就算是你這般海量,也喝不了一斤!”
熊廣聽后,滿臉不屑,說道:“兄弟,你看不起誰呢?就這五斤,我一口喝完都不帶喘氣的!”
“你還別不信,前兩日陳校尉喝了八兩,連自己怎么睡著的都不知道!”凌川毫不顧忌,當眾揭陳暻垚的短。
見眾人紛紛朝自己看來,陳暻垚臉色黑得跟鍋底一樣,但還是如實說道:“這酒確實不一般,所有人只能喝一碗,不可多飲!”
一眾兵卒更加疑惑了,他們相信,陳暻垚不會騙人,但,打心底不相信,一斤酒就能把人放翻。
就在這時,凌川看到,頭發花白的楊鐵匠出現在人群中。
“楊師傅,你不是說,年紀大了喜歡清靜嗎?”凌川打趣道。
他自然知道楊鐵匠為何會出現在這里,嗜酒如命的他,嘗過自己送的那壺酒之后,若是還能忍得住,那才叫怪了。
楊鐵匠喉頭滾動,目光死死盯著酒壇:“怎么,你小子怕我把你吃窮了?”
凌川連忙擺手,笑道:“楊師傅哪里話,這滿桌子的菜,你隨便吃,不過你年紀大了,酒就別喝了!”
“憑什么?”
一聽不讓自己喝酒,楊鐵匠頓時急眼了,自己這趟本就是專程為酒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