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暢談暢飲。
“謝兄對孫縣令知道多少?”凌川輕輕放下酒杯,問道。
“孫文泰在云嵐縣任縣令已有六七年了,一開始的時候,還多少為老百姓干些實事,可隨著劉家逐步將其拉攏,如今早已是一個傀儡縣令,甚至是劉家欺壓百姓、瘋狂斂財的幫兇!”
凌川眼神之中閃過一抹冷意,說道:“劉家作威作福這么多年,他們的好日子也該到頭了!至于孫縣令,他身為地方父母官不為百姓著想,反倒是與地方豪強狼狽為奸為禍百姓,那這個縣令就換一個人來做!”
謝知命眼底閃過一絲驚色:“凌兄這是要對劉家下手了?”
凌川笑了笑,沒有正面回答。
如果說,此前他跟劉家只是私人恩怨的話,當得知劉家近些年的所作所為之后,劉家就已經是他必須除掉的對象了。
“我聽聞,三日之后是劉家老爺子七十壽辰,屆時,不光是云嵐縣,整個云州都有不少大人物會到場,據說,云州刺史賀臨舟會親自到場賀壽!”謝知命透露道。
凌川神色微凝,“劉家與云州刺史有何瓜葛?”
“凌兄有所不知,劉家老爺子劉南庭的孫女便是嫁給了賀臨舟的長子,兩家乃是姻親關系,也正是憑借這層關系,劉家才能踩著云嵐縣其他幾家肩膀迅速崛起,成為云嵐縣俊販賣人口與兵甲這件事情,劉家極有可能是重要一環,因為,迄今為止,凌川也沒有查出那支商隊的任何蹤跡,這不由讓他懷疑到劉家。
“我懷疑,劉家會借著這次壽宴對你發難,凌兄不可不防啊!”謝知命提醒道。
凌川點了點頭,意味深長地道:“既然是壽宴,那我理當準備一份壽禮,不然顯得咱不懂禮數!”
就在這時,蒼蠅快步跑了進來,湊到凌川身邊耳語幾句,凌川聽完神色微變,起身說道:“謝兄,這酒也喝得差不多了,我還有些瑣事要處理,就先告辭了!”
謝知命也沒多問,連忙起身相送:“知道凌兄公務繁忙,我就不挽留了!”
大門外,凌川轉身對謝知命說道:“若有朝一日,需要謝兄為百姓出力,還望謝公子不要推辭!”
謝知命眼底閃過一絲錯愕,不由想到第一次與凌川在自己書房的談話。
“若真有那一天,謝某哪怕是肝腦涂地,也不負十年苦讀!”謝知命笑著回應道。
凌川帶著蘇璃坐上了馬車,蒼蠅充當起了車夫,回到軍營,劉晏已經等候多時。
“說說什么情況!”凌川直接開口問道。
“校尉大人,送往其他城鎮的酒被人劫了!”劉晏陰沉著臉說道。
“知道誰劫的嗎?”
劉晏搖頭道:“據回來的人說,是馬匪干的,但北疆的馬匪早就被清剿干凈,屬下懷疑,多半跟上次一樣……”
“是劉家干的!”凌川直接給出答案,隨即又問道:“損失了多少酒?可有人員傷亡?”
“損失了五百來斤酒,三人死亡,其余個個帶傷!”劉晏回答道。
聽到這個結果,凌川眼神中頓時閃過一抹殺機,倒不是心疼酒,而是劉家竟然敢殺他的人。
“劉家終于忍不住要出招了嗎?”凌川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神之中善意彌漫。
一名士兵滿臉慌張地跑了進來,說道:“校尉大人,剛剛咱們上山挑水的民夫被劉家給扣了!”
近期,凌川讓劉晏招了不少人,其中男女都有,男的做一些體力活,女子則是幫忙釀酒或是織布。
“蒼蠅!”凌川冷喝一聲。
“屬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