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真,他們深夜破門殺進屋內,是要廢了你,見你不在,還逼問我拷打你的下落。”沙飛說道,“也幸虧你不在,要不然,就被這幫混蛋得逞了。對了,那么晚了,你去哪了?”
“睡不著,出去走了走。”
隨口應付了一句,葉真的臉上已經寒意逼人。
以前聽說過雜役弟子們為了爭那個種子人選,有半夜偷襲對方讓對方重傷失去資格的,但沒想到,這種事竟然發現在了自己身上。
想一想,葉真都有些后怕。
若是馬元武他們沖殺進來的那會,他就在屋里睡覺,他就是再本事,熟睡中遭到突然襲擊,恐怕也要著了馬元武他們的暗害,一個不好,他這一輩子,可就毀在馬元武這混蛋手中了。
這件事,卻給葉真敲響了一記警鐘。
神情一寒,葉真轉身走向了受傷倒地的馬元武,臉上煞氣四溢。
“你你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
嘴角一變,露出一口閃爍著寒光的白牙的時候,葉真抬腳沒頭沒腦的踩向了馬元武。
“叫你搶我媽給的東西!”
“叫你暗算我!”
一時間,骨折聲,骨裂聲,吐血聲,慘叫聲,響個不停。
既然馬元武想廢了葉真,那葉真就絕對不會讓他好過。雜役諸峰弟子出了人命是大忌諱,但是打傷打殘,卻是很常見的事情。
收拾完馬元武,葉真的目光又看向了一旁雙腿戰栗的俞平跟陳安,這兩人敢三更半夜的來偷襲他,也絕對不能放過。
“你們倆呢,是自己來,還是我來動手?”葉真沖著俞平、陳安厲然一笑。
還沒等葉真動手,先前還在叫器的俞平目睹馬元武的慘樣,雙膝一軟,就情不自禁的沖著葉真跪了過去,“葉師兄,饒命,不是我,不是我,全是烏建那廝的主意,全是烏建他攛掇我們的!”
“烏建?”葉真的神情再次一冷。
半晌之后,百松峰東邊的屋舍內,響起了數聲讓人心頭發毛的慘叫,驚起了山間夜梟無數。
夜色依舊如常,卻沒人知道,百松峰上數人的命運,已被悄悄的改變。
“當!”
翌日清晨,百松峰雜役管事趙管事的銅鑼聲照掌響起,聚集起眾雜役弟子之后,半瞇著眼的趙管事開口說道:“今日可有人挑戰馬元武,奪取那種子人選咦,馬元武呢?”趙管事一楞。
“趙管事,我在這里呢,你可得為我做主啊!”渾身上下纏得跟棒槌一般的馬元武的哭聲出現在眾多雜役弟子的身后。
瞧著馬元武那蒼白的臉色,還有周身的傷勢,趙管事卻是又驚又怒,馬元武可是他百松峰的種子人選,他還靠著馬元武給他掙臉呢,如今這模樣?
趙管事一問,自然有無數雜役弟子回答趙管事的問題。尤其是平日里被馬元武欺負得厲害的雜役弟子,自是添油加醋的將昨夜的事情說了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