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醫很快趕來。
給葉歸荑診了脈后,太醫搖搖頭道:“酒中無毒,只是里頭的一味藥與桌上的食材相沖,姑娘同食,所以才會如此。”
竟是虛驚一場。
葉歸荑被施了針,很快蘇醒了過來,身子卻還是虛弱,靠在長公主的懷中,說話也是有氣無力。
“桌上的食材?也就是說……若娘娘真的喝了這酒,也會出事對嗎?”
她虛弱的厲害。
可說出來的話,卻有種劫后余生的感覺,讓人格外同情與信服。
她望向貴妃,道:“那臣女倒是慶幸這酒是臣女所喝的,沒有傷及貴妃娘娘。”
“這話從何說起?”
皇后安慰她,“貴妃懷著身孕,自然不會喝這酒,倒是委屈了你!”
魏靈帝卻極為不悅。
他抬高了聲音,道:“貴妃有孕,何人如此大膽,膽敢給貴妃備酒?備酒也便罷了,還偏同菜樣相沖,豈非故意?”
貼身的侍從忙答,負責準備貴妃膳食的是御膳房的小太監。
葉歸荑虛弱地用手帕擦了擦嘴角,眸光已掃向了坐立難安的太子妃。
太子妃心虛地閉緊了嘴,不斷地拂著汗珠。
如今事情鬧到了這個地步,她哪還敢提什么給太子納妃妾的事?
太子安撫著驚怕的陳良娣,看著她淡淡地說道:“不該你想的東西,也不必去費些沒有必要的功夫,否則,只會徒增煩惱,不是嗎?”
他收回了目光,帶著陳良娣去給慧貴妃敬了壓驚茶。
放著正妻帶著良娣敬茶,對太子妃來說,無疑是最大的羞辱。
太子妃心知太子此舉定是對她今日辦事不利的懲罰,不由不甘心地咬住了下唇。
她看向了葉歸荑,而葉歸荑卻沒有看她。
反而盯著某一處,綻放出了一個笑容,接著舉起了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