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兩人對峙一般對視,齊侯的手掌沒有半點(diǎn)松力。
兩息之后,掐在他脖頸上的手驟然松開。窒息感霎那間消失,齊昀捂住喉嚨咳嗽了幾聲。
“你以為我非你不可是嗎?你下面的弟弟,還有五個(gè)。雖然年歲尚少,但也已經(jīng)有兩個(gè)開始處置政務(wù)。你以為你有多重要。”
“兒并不是認(rèn)為兒有多重要,而是為了臣僚,殺了兒子。那么父親覺得崔氏一門是感恩涕零,還是惶惶不可終日。天下人說起父親,幾分譏誚,幾分佩服。而這聲名,對父親又有多少益處呢?”
齊侯抬頭,臉色鐵青著。
他們不愧是父子,所作所為下,都能清楚明了其下的用意。更明白,沒有實(shí)際益處的事,是根本不會(huì)做的。
齊侯抬起手,重重一巴掌落到齊昀的面上,那巴掌比起最初的更重,齊昀整個(gè)人被這一巴掌的力道打得頭顱偏過去,唇角的傷口被這一巴掌的力道撕裂了,鮮血直流。
“為了一個(gè)女子,你竟然自甘下賤到這個(gè)地步!”
齊侯高聲厲喝。
齊昀抬手擦拭唇角的鮮血,他抬眼望著齊侯,神情似笑非笑,沒有說話。
“父親想要我徹底低頭,可是我真的徹底低頭了。父親難道不會(huì)覺得可怖么?什么都能忍,要么性情怯弱。要么便是所圖甚大。”
“我比父親更懂馭人之術(shù)。”
“孽畜給我閉嘴!”齊侯暴怒,脖頸和額頭處青筋爆出。這小子每一句都是沖著他的要害去的。
他想要證明自己哪怕不年輕了,依然英明神武,但是長子卻指著他的鼻子告訴他,他年老昏聵。
“父親為何要我閉嘴,難道是我說的哪點(diǎn)不對么?肆意打壓的結(jié)果,難道不就是這個(gè)么?”
“父親其實(shí)知曉里頭的道理,只是看不慣我罷了。”
齊侯抬起手來,他對著齊昀那含笑的臉,高高舉起的手掌微微顫抖,“你以為我還動(dòng)不了你了?”
“臣不敢。”
齊昀垂手低頭,滿是恭謹(jǐn),“臣是因?yàn)楦赣H才來到這個(gè)世上,父親要把這條命收回去,也是應(yīng)當(dāng)?shù)摹!?/p>
齊侯看著他,冷笑,“話都已經(jīng)說盡了,還惺惺作態(tài),有什么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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