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倓這人,適合去作學問,和那些大儒們去擺弄那些經典。至于其他的,并不適合。”
他坐在馬上笑了一聲,“是個徒有其名的人罷了。”
他垂眸下來見著崔緹,“既然她已經定親了,你到時候替我去這兩家上送賀禮。”
賀禮的厚薄無所謂,重要的是他此刻表露的姿態。
既然已經送過去,那么此事就算是揭過。
“是。”崔緹多數時候不明白齊昀的用意,但是他知道,這是此事了結的意思。頓時來了精神。
回到府上,嫡母慕夫人身邊的心腹崔媼來了,崔媼是奉命來替慕夫人傳話。
齊昀將人好生請到上座上,并且讓人送來潤喉的蜜水。
崔媼捧著漆卮,看了一眼齊昀。青年面目在一派溫和里,幾乎模糊了所有的棱角。
“夫人說,她知道最近長公子心里難受。”崔媼一面說,一面仔細的記住齊昀所有的反應,哪怕一絲一毫也不放過。這都是要回去和主人回稟的。
崔媼話語里全都是嘆息,“這么些年來,你受了不少委屈,明明比旁人要高出不少的功勞,可是論功行賞的時候,得到的賞賜和功勞總是對不上。若僅僅如此也就罷了。”
“現如今長大成人,到了成家的年紀。這禍事一樁跟著一樁的出。許姬那件事也就罷了,可是原先喜歡的那個女郎,是可以的。就連這個都不讓如愿。”
話語里一個字不帶齊侯,但是聽起來,卻是句句都帶齊侯。
齊昀在一旁靜靜的聽著。崔媼話語說完,大口灌了半卮的蜜水來潤潤喉嚨,緊接著盯著他不放。
齊昀面上哀致,“雖說如此,可是現如今,我又有什么辦法?一切都聽命于君父罷了。”
說罷,齊昀眼角發紅,搖了搖頭。
崔媼見狀,張了張口,“長公子不要自傷,至少夫人是知道長公子的苦楚和無奈的。”
齊昀點點頭,“我明白的。”
崔媼有命在身,不好在齊昀府上呆太久,所以留了小會之后,就趕緊動身回去。
齊昀親自送崔媼出去,見著崔媼離開,臉上原本淺淺的笑容最終淡去,成了一片冷漠的荒蕪。
崔媼馬不停蹄的趕回去,慕夫人和齊玹坐在室內,見著她回來,慕夫人立即問,“怎么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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