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那里,你不要放在心上。我已經(jīng)和母親說過了。”
晏南鏡還沒開口,齊昀就已經(jīng)搶先道。
她早已經(jīng)預(yù)料到了,但是親耳聽他這么說起,還是有些意外。
“是我強(qiáng)奪的,后果我自然一并承擔(dān),母親怪在你身上,這不對(duì)。”齊昀道,“有些事還是要說明白比較好。”
晏南鏡一愣,而后唇邊露出一絲古怪的笑,“只怕虞夫人不會(huì)聽。”
“夫人性情有些執(zhí)拗,愿意相信的才會(huì)信,不愿意相信的,就算直截了當(dāng)挑明了,恐怕也——”
“母親會(huì)聽的。”不等她說完,齊昀道。
“事實(shí)就是如此,不管母親愿不愿意,都是事實(shí)。”
生母性情如何,齊昀最為明白。生母愿不愿意相信,他并不在意。在意的是生母不要因?yàn)槟屈c(diǎn)怨懟,平白無故的為難她。所以不如在一開始就直截了當(dāng)說明比較好。
挑明之后,不管母親再如何,也不能為難她。
“國朝以孝治天下,你這般,倒也不怕人說什么?”
晏南鏡聽明白他話語下的意思,有些好笑。
“我沒有不孝,只是把我自己做的事說明白而已,就算真的被外人知道了,也不能說我對(duì)母親不孝。”
晏南鏡擰著眉頭望他,他那些溫和的外表徹底撕掉之后,完全不這樣他本性里的強(qiáng)勢(shì)。
齊昀迎著她的目光,看過來,“既然是我做的,就沒有將后果推到他人身上的意思。母親既然誤會(huì)了,自然是要說明白的。”
“虞夫人也是惋惜你的前程。”
齊昀望著她,“如果是這種惋惜的話,大可不必。”
他說完,眉頭蹙緊,“你不在乎嗎?”
平常女最怕婆母的刁難,尤其一個(gè)孝字能壓死人。就算夫君有意維護(hù),也無能為力。
“……我只是……”只是覺得有些好笑而已。
晏南鏡壓下后面的話語,她見著虞夫人那做派,不覺得委屈,只覺得有些好笑,像是對(duì)這個(gè)披著上年歲的皮的小孩子。
滿心都是荒誕,要說委屈還真沒有多少。
這樣的人,所有的不滿都放在面上,難說有什么折磨她的手段。真正的歹毒是口蜜腹劍,像虞夫人這樣的,晏南鏡覺得,可能虞夫人能想出來對(duì)付她的手段,就是不理她吧。
“夫人性情純質(zhì),”她壓下唇角,連著頭都低下來,免得忍不住笑被他看到,“就算真的有什么誤會(huì),也不會(huì)怎么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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