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兄是擔心他知道之后,會大怒之下把家里人都給殺了嗎?”
楊之簡還真有這個擔憂,這個齊侯長子,看著的確氣度不凡,但他也沒有把握,一旦齊昀得知這個消息,他能保住全家全身而退。
“知善,你和他相處過幾日,覺得他為人如何?”
說吧,楊之簡有些失笑。
再君子之風的人,遇上血親喪命這個事,都要拔劍拼命。他的確有那個心思,不過也只是在心頭一閃而過。
畢竟沒有他的話,知善還有阿元白宿兩個,不知道能不能保全下來。
這個恩情他得認。
晏南鏡想了想,“這人不容易看透。”
“表面上看去,的確君子端方,但是要是仔細琢磨,只覺得喜怒不行于色。”
“他到底是怎樣的性情,我也不知道。”
楊之簡不覺得奇怪,他雖然只是和齊昀交談了那么小會,但和晏南鏡是差不多的感觸。
“阿兄應該不想動手吧?”
晏南鏡問。
見著楊之簡坐在那兒不言不語,她輕聲道,“這也好辦,不知道不就行了?”
這是最好的法子,他不想見血,也不想做忘恩負義的小人。
“罷了,”楊之簡搖搖頭,“只要他不知道,那么就相安無事。”
“他和我說,他來我們家只是逼不得已,等時機妥當就會離去。”
楊之簡坐在那兒呼出口氣,“也行,留他下來過了年關,開年我尋機會將他送走吧。”
說罷,楊之簡轉眼見著晏南鏡幾乎整個人趴在了憑幾上,完全沒什么坐相。他也不責怪她沒個正形,有些緊張,“是不是哪兒不好?”
他記得她因為幼年時候的那場大病,身體耐不得寒冷,冬日里格外容易生病。
楊之簡和養父學過醫術,時常做一些強正氣的藥丸留給她,好讓她平安渡過寒冬。但即使如此,他還是擔心。
晏南鏡搖搖頭,她指頭在臉上比劃一下,“既然阿兄已經想好如何應對了,就不要愁眉苦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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