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巽已經被他令人打斷了脊梁,自脖子以下半點都動彈不得,連開口說話都是奢望。但是意識卻還清楚著。
齊玹故意為之,現如今齊巽暫時還不能死,死了的麻煩,比活著要多得多。更何況死了一了百了,只有讓齊巽活著,才能更好的受苦。
齊玹讓守在門外的衛士開門,抬步進去,就見著齊巽躺在床榻上。即使整個人都不能動了,但是有慕夫人照料,勉強還有個人樣,沒有他想要見到的狼狽。
他又想到了齊昀,頓時火從心起,在慕夫人的尖叫里,一把抓住了齊巽的發髻,將人從臥榻上拖拽了下來。
手指摳入發髻里,抓緊了齊巽的頭顱往那邊矮柜上用力的撞上去。
齊昀的計謀他明明什么都知道,但是卻束手無策,拿不出應對的辦法。天子的詔令發出去,給那些豺狼虎豹對齊昀下口的借口。可是齊昀不傷分毫,也無人敢真正動他。
齊玹心里越發窩火,手上的力道更重。鮮血迸濺上了他的衣襟和臉頰。
慕夫人的哭叫都已經變了聲,她哭喊著撲過來,要從齊玹的手里把齊侯搶回來,卻被齊玹輕松的甩到了一邊。
“他至少也做過你的父親。”慕夫人背脊撞在地上,痛得幾乎無法起身,依然強撐著喊。
齊玹嗤笑,“你說過了是曾經,父親?我自己有親生父親和生身母親,你們公母兩個又算是什么?”
慕夫人的哭叫戛然而止,呆愣愣的望著齊玹。
“齊巽沒有兒子的時候,把我過繼過來,隨便養著好玩。等有了親生子,毫不猶豫的將我趕出門去。你們公母兩個,不過是將我當做一只喪家犬,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現如今又和我說什么父子親情?”
慕夫人呆愣愣的望著齊玹,好會無言以對。
這時候齊巽身上突然傳來一股惡臭。
斷了頸椎之后,齊巽大小溲都無法自控,和那些牛馬牲畜也沒有多大的差別。齊玹滿臉嫌棄,徑直丟開他。
掉頭徑直往齊巽那些年少姬妾的住處去。
夜色逐漸濃厚,入夜城墻上各處點了火把,人倚在城墻上,可以看到那邊也有細微的火光搖動。
城門校尉望著那點火光,憂心忡忡。齊昀越是不動手,他們這些人心里也就越發惶恐。頭頂上日夜懸著一把刀,卻不知道這把刀什么時候掉下來。
有時候想著,與其這么煎熬,還不如來個痛快的。
正想著,一頓甲胄的摩挲聲。城門校尉看過去,只見著幾個眼熟的將官走了過來,城門校尉正要開口,寒光在火光里乍現,瞬間就沒入他的肚腹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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