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淡淡嗯了一聲,然后看向晏南鏡,“阿嫂?!?/p>
內官見狀急急忙忙就要說天子只見齊貴人一個。然而齊貴人含笑一眼睨過來,內官要出口的話又吞回去。
入內就是一股濃烈的藥味。
晏南鏡忍不住蹙眉,齊孟婉也是滿面嫌棄。
她看向后面瑟瑟發抖的內官,“怎么不用熏香?讓人另外挑濃的合香過來。”
皇后都不一定能使喚動天子跟前的內官,現如今形勢逆轉,內官也不敢多言,道了一聲唯連滾帶爬的去了。
天子在內寢里,隔著屏風就時不時的有咳嗽聲傳來。
晏南鏡見著天子瘦得有幾分厲害,頗有幾分形銷骨立。
“陛下怎么如此?”齊孟婉故作驚愕,連忙上去,左右端詳天子。
當初見到的那副好皮囊,到了現在,只剩下凸出的眼珠和凹陷的臉頰,以及那黃中發青的皮膚。
簡直望之生厭。
“陛下是擔憂皇后嗎?”齊孟婉問道。她此刻已經要抑制不住自己的笑了,憋得有幾分辛苦,和故作的擔憂混在一塊兒,以至于面上看起來有幾分奇怪。
天子望了一眼齊孟婉,沒有說話,見到了晏南鏡,“夫人也來了。”
照著規矩,外命婦不見天子,但現如今所有的規矩都已經不是規矩了。晏南鏡道是。齊孟婉不欲天子和晏南鏡多說話。
她恨透了眼前的這個男人,薄情寡義到了極致,心思更是狠毒到讓人齒冷的地步。誰知道他看似隨意的話語里,會不會有什么算計在離。
“妾前去拜見殿下的時候,見到殿下被帶走。可是殿下冒犯到了陛下?”
齊孟婉這話簡直囂張到了極點,但是現如今她不用在洛陽宮謹小慎微了。
天子笑了一下,在那張瘦削的面上,竟然有幾分可怖。
“你不知道?”
齊孟婉無視天子此話里暗藏的怒意,笑得越發無辜“妾不知,還請陛下明示?!?/p>
天子牽拉了下唇角,“是她活該?!?/p>
他靠在隱囊上,長長吐出一口濁氣,“所以落得那個下場全是咎由自取,半點怨不得旁人?!?/p>
說罷,他來看齊孟婉,“日后宮務都要交到你的手里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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