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原本就是煎熬,不管長短,時辰拖得越長,越是難熬。
就在齊玹即將翻臉的時候,外面?zhèn)鱽砹藙屿o。
齊昀和晏南鏡來了,晏南鏡一到堂上,就見到齊玹那幾乎黑到了底的面色。頗有些意趣的挑了挑眉,但是掉頭去看許堇。
有段時日不見了,再望見許堇,晏南鏡幾乎有瞬間的遲疑。
當(dāng)初她初見許堇的時候,哪怕容貌談不上貌美,但皮膚瓷白,一眼便能看出是在家中受親人疼愛,自小嬌生慣養(yǎng)長大的。
但是現(xiàn)如今第一眼,她幾乎不敢認(rèn)。現(xiàn)如今的許堇著婦人的裝束,臉上眉眼還是那個眉眼,但是詭異垂搭下來,面色也有微微的焦黃。
明明年少,一眼過去卻有詭異的蒼老。
齊玹見著晏南鏡往許堇那兒看過去,許堇沒有出聲,一眼徑直砸過去。
許堇被他那一眼嚇得往后退了半步,慌不迭的對著晏南鏡強擠出一絲討好的笑。
晏南鏡整個人凝滯了下,下刻便笑了,“許夫人安好。”
她像是沒有看到這對夫婦的詭異,只當(dāng)做無事一般,和許堇說笑。
許堇點了點頭,臉上雖然在笑,人卻有些木木的,似乎要遲上一些才能反應(yīng)過來,“夫人安好。”
齊玹見著許堇和個木頭一樣,人家問一句,她才答一句,不滿的要瞪視過去。
“堂兄今日怎么來了。”
齊昀突然開口。
“聽說你回來了,”齊玹回頭過去應(yīng)付齊昀,他臉上似是有感嘆,“你在遼東,那里天寒地凍,好端端的竟然去了那。”
他故作扼腕,“真是讓人想不明白,幸好沒多久你也回來了。”
齊昀搖搖頭說無事,“反正去了也是為了朝廷效力,幸好上天垂憐,趕在天寒之前把事給做了。”
齊玹臉上有瞬間的僵硬。
人人都知道,齊昀到了遼東那兒多少有流放的意味。誰知道,這人哪怕就算是到了遼東,也是能弄出不小的動靜。
誰也沒有料到齊昀竟然在短短時間內(nèi),平定叛亂以及掃平烏桓。當(dāng)叛亂首惡的首級烏桓的那些俘虜送到鄴城的時候,人人驚悚。
這到底是什么樣的人,竟然能做到這個地步!
“聽說堂兄即使穩(wěn)定了軍中人心,驅(qū)逐叛軍,護得洛陽平安無事。堂兄功勞不小啊。”
這話從齊昀的嘴里出來,齊玹不覺得有半分自得,反而心下忍不住自忖這話到底有沒有暗藏譏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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