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南鏡來了興致。
他挑眉,眼里有別的意趣,“知善覺得父親真的很英明么?”
晏南鏡蹙眉,而后想了想,“君侯有過人之處,要不然也不會有現如今的基業。不過為人的確有些剛愎。”
“這就對了,父親有自己的打算,何況他也喜歡看到自己兒子出眾,在外名聲甚好。我名聲越好,他其實也有顏面。何況虛名罷了,對父親也沒有任何的壞處,那些儒生名士,在父親看來,除卻虛名之外,還比不得城墻的校尉來的有作用。”
“那你怎么在那些人身上花功夫?”
齊昀笑了,“無事好玩而已。正好拿他們來練手。我也沒多在乎他們嘴里的那些所謂的圣名。這些儒生名士嘴里的那些好名聲,說實在的,聽一聽就算了。真正治世,不是用的他們那套。”
“我那時候正好閑來無事,正好拿他們來玩。”
戲耍人心,從他口里說出來風輕云淡。晏南鏡只覺得以前的自己有些好笑,她那時候竟然會覺得齊昀會為了名聲會善罷甘休。
看來,老早的時候,他就已經不將那些人放在眼里了。那些人在齊昀的眼里,恐怕和那些耍百戲的伎人沒區別。
齊昀說罷看向晏南鏡,見著她靠在那兒,瞧著有些氣悶,不由得問了句怎么了。
“我在想,我當初可被你騙得夠慘。我若是知道你本性。我定會躲你躲得遠遠的,一句話也不會和你說。”
這孩子氣的話惹得齊昀哭笑不得,他笑容里有幾分勢在必得,“難道這就可以了?知善已經被我看到了,當真是能避開的么?”
“你!”她蹙眉,霎那間想到了什么,“難道是當初初見面的時候,你就沒什么好心思了?”
他牽動了下唇角,眼底和唇角全都是溢出來的勢在必得。
“好你個——”她氣急了。
“哪個良善人會在深夜里闖入宅邸。”他靠近來,眉梢眼角里充斥著笑意,“不過那時候,我縱然有壞心,也沒到那個地步。只是后面,我沒打算放過你。”
“鄭玄朗是我派去的,我當初讓他去,就有將你們兄妹接來的用意。”
不管是能人還是她,他都沒打算放過。
晏南鏡撲上去,兩只手扯住他的臉頰就往兩邊拉。
那瞬間的力道,就算是他,也不由得倒吸了口涼氣。
“我明日還要見下屬的。”
“你也知道你還要見人啊!”她說著手上的力氣還大了點。指尖掐上去是真的疼,何況還是掐住皮肉就往兩邊拉扯。
她當初明明知道他就不是什么善人,竟然被他裝出來的那副模樣給騙了,以至于后面一步錯步步錯。越發氣不打一處來。
“破皮了!”
齊昀突然驚慌道,晏南鏡哪里肯聽他的,正要再用力,他整個人都往她覆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