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夫人依然說不,兩人對峙一樣站在屏風兩面。晏南鏡溫言軟語,勸說了好久。
虞夫人在屏風后站的腿軟,她不知道那邊的人哪里來的那么好的體力,兩人隔著屏風都已經站了那么就,她竟然還能依然能站在那兒屹立不動。
虞夫人已經站不住了,這時候突然有個仆婦奔跑進來,“夫人,君侯召長公子到侯府了!”
齊侯這些日子,對長子左右看不順眼,甚至發怒的時候,若是齊昀在場,說不定還要拿來出氣。
上回齊侯當著一眾臣僚的面,打傷了齊昀的額頭,虞夫人躲起來哭了一場,齊侯前來,她稍提起一句,就在齊侯的注視下不敢多說了。
“怎么來了?”這下虞夫人也不在屏風后躲著了,徑直出來問道。
這個仆婦也不知道,能知道人來就已經不錯了。至于別的,她也不能知道。
虞夫人皺眉,徑直往晏南鏡那兒看去。
“阿家現如今不如先等等,等那邊把事談完了,再把人請過來問問。”
齊昀一路過來的,幾乎路上所有人,不管身份尊卑,都有意無意的,瞟過他額頭上的傷,哪怕明面上無人敢說,但是私下里都已經傳開了。說這位長公子其實已經遭到了厭棄。
但齊昀余威還在,那些人也僅僅只是偷偷瞟一眼,在齊昀面前依然還要畢恭畢敬。
到了堂內,只見著一圈老將圍著炭火,正在商議事。
齊昀過去叉手行禮,叫了一聲君侯。
齊侯抬眼,抬手示意他起身,“遼東又反了。”
齊侯見齊昀神色淡淡,“看來你是早料到他們會反了?”
“君侯仁慈,遼東之前造反,君侯只是殺了首惡,并沒有傷及其余人。那些人本性不改,卷土重來,也不是多奇怪的事。”
這話說的誰也挑不出錯處,但是齊侯知道長子早就在之前就明白他的用意了。他有意放那些大族一馬,等著他們造反。事不過三,就算是士族也是如此。既然事到了
齊侯這話出來,堂內幾乎一片死寂。
老將們互相看了厄一眼,眼里都是沉重。
他們也都知道齊侯已經放棄了這個兒子,但是即使放棄了,那也終究是自己的兒子。現如今如此安排,一時間他們震驚之余,不免有些齒冷。
饒是齊侯表露的再如何關懷舊部,這里頭到底幾分真心假意,他們也不是傻子,都能分辯的出來。現如今對親兒子都這樣,他們這些人能在齊侯那兒落到幾分好,他們自己都心驚膽戰。
“君侯。”沉默中,終于有個老將開口,“現如今天寒地凍,讓秋郎出去,恐怕不妥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