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夫人怎么樣她其實聽過也看過,對齊侯都比對齊昀用心。后面關心長子,卻叫人哭笑不得。
永遠都沒有把力氣用對地方,沒弄巧成拙,就已經是不錯了。至于別的不要指望。
至于齊侯這個父親。
與其說是父親,倒不如說是個喜怒無常的上峰。
至于其他的弟妹就不用說了,她沒見過他和哪個弟妹親近過。
至于下屬——
“你應該也不怕下屬們如何吧?”
她終究不是那些年少的少女,沒有一頭扎進他的悲情里,更不會覺得若是沒了自己就如何。
齊昀有些吃驚,而后莞爾,“為什么這么說?”
“為了男女之情,多年來的基業全數坍塌,不像是你能做出的事。君侯那兒是不行了,但是你總會要保住一個。”
“你可能為我放棄一些,但是不可能放棄全部。”
晏南鏡在他的懷抱里,頭腦里一片清明。
“而且你應當很喜歡親手提拔上來的。被你一手提拔出來的,就算想要另投他主,恐怕也沒有人敢真正重用他。”
齊昀聽后笑了笑,依然將她抱在懷里,“我一手提拔上來的人不少,但是人多也不好,借個機會看看真心也不錯。”
“果然。”晏南鏡笑了一聲,“你要是真的為了這件事,徹底的什么都不要了。我反而才要覺得,你是不是瘋了。”
“所以你也一直不覺得,我對你是真心?”
耳后的話叫她霎時間渾身都僵硬起來,她不自覺的想要掙脫這個懷抱想跑。然而齊昀怎么可能給她這個機會逃走,他圈住她的腰身,不讓她逃跑。
往日還能避而不談,現如今竟然是連這個避開的機會都不留給她了。
齊昀不打算留這個隱患,“知善,你在怕什么?”
她張了張嘴,急躁起來,“你這是要做什么?我累了要去休憩。”
說著,她掙扎起來。
“知善是怕我始亂終棄,還是半路翻臉不認人?”
齊昀緊緊抱住她,沒有半點放她逃走的意思。
“知善對崔倓可沒有這個憂慮。”他壓在她的耳后幽幽的笑,“對我就有,那么所以知善其實也并不是口中說的那樣,我和崔倓其實毫無區別。知善對他其實才是真正的毫無情誼。所以也不在乎他究竟是一往情深,還是移情別戀。只要能將日子過下去就算了。”
晏南鏡聽著他不疾不徐的話語,掙扎的更厲害,“你和我說這些做什么!你眼下可有好多事比這個重要多了。先不說如何安定你麾下的人心,君侯那邊既然已經放棄你,你也不可能真的坐以待斃。”
不得不說,他們對彼此的脾性都有不淺的了解。
他說不急,“這種事情,不是一時半會就能成的。再著急也沒用,現在我們先把這件事說清楚再說。”
好家伙,她呲牙笑了,“果然你之前那些話,都是在裝可憐騙我呢。什么叫做你死了之后,我就可以自由去留。你其實就沒這個打算吧!”
她氣急了,口不擇言,齊昀也堅決不受這個冤枉,“我就算有應對,也不會保證就能一定能奏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