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說。”
她不由得提高了聲量。
“明明就是你自己想的,和我沒有關(guān)系。”
齊昀欣然頷首,也不和她爭辯,順著她的話,“對,一切都是我癡心妄想,和知善沒有半點關(guān)系。”
這話說得她心里更加不高興了,她瞪過去,齊昀也不惱,將手里橘子剝干凈遞給她。
她接過他剝好的柑橘,塞到嘴里。柑橘甘甜的滋味好歹是把心頭那股氣給順了下去。
“那你之后要怎么辦?不要誤會,我是怕你到時候連累我。”她有意不讓他好過,特意在后面添了一句。
他點頭,“這個知善放心,如果真的出事,不管是父親,還是之后哪位阿弟要對我下死手。最多就是我死而已。”
“不牽連到婦孺身上,這是道義。”
晏南鏡嘴唇動了下,她想要說什么,最終咬了咬嘴唇。整個人都坐回去。
“你拉我做什么,”她扭頭向一旁,嗤笑,“難道是有心讓我做一回寡婦,好讓你自己死了也能解氣?”
“是因為我私心。我自小到大,旁人給我的,都不是我真正想要的。既然如此,那么我自己動手就好了。”
他語調(diào)平穩(wěn),似是在說最平常不過的一件事。
晏南鏡盯著他,想要問問他難道就不知道這么做的后果,想起他這樣的人,怎么可能不想過結(jié)果如何。
頓時挪開頭。
片刻之后,又回過來,目光炯炯的望著他。
她不信他這樣的人,會真正的為了男女之情做到這個地步。他不是那等沒有嘗過權(quán)力滋味的,就只差一步了,誰能甘心放棄?而且是為了這種事。
怎么可能?
他坦然的對上她的雙眼,和她對視。
“我想要的,是你。”
毫無半點委婉遮掩的話語從他唇齒里吐露出來,晏南鏡愣住。
“事到如今,知善還不信嗎?”
是啊,事到如今,一切都已經(jīng)成定局,所有的后果都已經(jīng)慢慢的呈現(xiàn)在他的身上。
后悔也好,其他也罷。現(xiàn)如今都已經(jīng)晚了。
她仔細(xì)的在他眼里搜尋,想要搜尋到些許蛛絲馬跡。然而一番尋找下來,那雙眼里沒有她要的言不由衷。
晏南鏡突然想到,齊昀也沒有那個必要在她跟前演戲。
他可能有必要在臣僚面相演戲,在齊侯面前演戲。但是在她跟前沒有這個必要。
她茫然無措的望著他,張了張嘴。
“我如果是你的話,我絕對不會這么做。”
齊昀先是一愣,笑了,“如果你在我的這個處境上,也說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