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齊昀此人看上去脾性溫和,實則滴水不漏,幾乎找不到半點破綻。
“這人我派人給他下藥,原本想著干脆將他毒死算了,懶得和他周旋那么多。誰知道他竟然躲了過去,還將我留在他身邊的那些耳目一一除掉。”
慕夫人持著手里的葵扇,煩躁的扇了兩下。
她認定的兒子只有齊玹一個,認定的嗣子也只有他。齊巽背棄諾言,但她認定了的兒子和嗣子就只有齊玹。
既然如此,她自然要扶持他上位。
齊昀年歲越大,鋒芒越顯,齊玹即使也有官職在身,出入沙場,但在行軍打仗上少了幾分天賦,不管如何用力,就是不如齊昀。
還別提那些文士們溜須拍馬,在外面給齊昀傳播好的聲名,再這么下去,恐怕她所有的念想全都要落空了。
慕夫人插手不到政事上,娘家兄弟們也已經不在要職上,根本就幫不了她什么。她自小直來直去,不耐煩和人勾心斗角。哪怕年歲大了,也是一樣。干脆在齊昀身邊安插人,瞅準機會下毒。
只要人死了,就算齊巽再怪罪,那也是死了,暴怒也沒有多少用處。
但是誰知道齊昀竟然能逃脫生天,不僅沒死,反而還把她安chajin去的釘子一一全都拔了出來。
現如今她對齊昀,幾乎沒有什么耳目可以送消息過來。
“母親就不要記在心上了。”齊玹笑得溫和,“畢竟這事已經過去了。兒聽說之后驚恐非常,此事若是使得君侯震怒,降罪于母親,要如何是好?”
齊玹說著,臉上的笑容漸漸地褪去,浮上憂慮。
“他知道就知道了。”慕夫人冷笑一聲,“我還巴不得他知道是我做的,想要看看他到底能把我怎么樣。”
“齊昀這個人,極其難對付,這么多年下來,滑不留手,找不到他的半點錯處。”說起這個慕夫人忍不住擰眉,“他生母愚蠢,但也蠢得恰到好處,只要是能觸怒君侯的事,半點都不做。就知道哭兩下,撒兩下嬌。從她身上也不好下手,何況她還有個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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