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出了聲,“我還是頭回見你說這么多大義凜然的話,平素你對這些場面話,不到逼不得已,是不會對熟識的人說的。你我難道真的已經到了這個地步?”
晏南鏡垂眼下來,“中郎將應該明白的。”
他笑聲里有幾分悲愴,“是啊,我明白的。其實你怎么知道,我不會拼一把,去賭一賭呢?”
晏南鏡心頭重重一跳,她才開口,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見著他抬手制止。
“你不要說了,你再說,也是和方才差不多的話,我不要聽。”
他放下手臂,“你放心,我既然已經那么說了,自然是不會讓你難做。”
齊昀說著,側首往外看。城郊的樹木生的枝條粗大,人在里頭,不到跟前看的不甚真切。
晏南鏡知道是崔倓過來,一時間,心幾乎懸了起來,直接提到了嗓子眼上。
“你——”
不等她把話說出來,只見著齊昀笑著閉眼,搖了搖頭。他整個人都往更加茂密的林子離行去。不過兩下的功夫,她就已經見不到他的人了。
“知善!”那邊隔著幾步就聽到崔倓的呼聲。
她回頭過去,面上霎時滿是期待,不見一絲半點的驚慌失措,“你來了?”
崔倓身后跟著一個家仆,手里拿著水囊。
崔倓把水囊遞給她,“有些遠,所以就回來晚了些。”
當時只顧著將那些婢女家仆留在后面,好讓兩人單獨相處。誰知道離得遠了,諸事不便。連拿個水囊,都要一去一返的來回折騰。
天氣不熱,但走了一回,還是覺得有些干渴。
晏南鏡擰開了水囊,喝了幾口水,“方才一路過來,季安看見什么了嗎?”
她望見崔倓滿面的疑惑莫名,“沒有看到什么。”
崔倓說著,舉目四望,除了樹枝上偶爾有幾聲鳥雀振翅的拍打聲響之外,幾乎覺察不到其他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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